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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阵法起的还行,几息间便从密布的灵力丝线中撕开了块豁口,几人面上显出明显的喜色,心道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年轻的修士差点喜极而泣,他激动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只待他师兄用穿送符带他们离开。
终于,熟悉的灵光在他们周身炸开,刺眼又让人欣喜,狂风拂面,当留下满地落索。
“等等我们怎么好像还在原地?”
修士甲不确定地问道。
“什么好像,这他妈就是!”
修士乙崩溃地回道。
“师兄?师兄他不会是丢下我们一个人跑了吧?”
修士丙四处寻人不到,差点一头栽地上。
方才询问姓谭的去处的修士还算是冷静,他在他师兄放弃谭师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被抛弃的准备。
那位被他们叫做师兄的修士本来就是准备利用其余修士自己逃跑,比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即使落到别人手里也决计不会说出什么来,死了就死了。
而他就不一样,他乃是万山门长老的嫡系,作为万山门与崔家此次计划的参与者,他必须要尽快离开京郊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本以为自己睁眼便是京郊十里亭,可他一睁眼,周遭无边无际的漆黑让他的心冻成了冰雕。
“怎的不继续用了,我见你的传送符质地上乘像是出自大能之手,只不过你资质平庸,叫你用完,当真是可惜了。”
梁蔚从黑暗中露出自己的身形,他指尖的薄刃在黯淡的月亮下寒凉如水。
“阁下为朝廷办事,总该知晓我背后是何人,崔家可不是你能得罪的!”
修士一边与梁蔚周旋着,一边伺机寻找出路。
他在梁蔚逼近之时将所有的灵力凝于剑身,奋力一刺,却刺了个空。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脖颈早已鲜血淋漓。
“嗬嗬嗬”
他脱力地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盯着梁蔚干干净净的衣角,他甚至都没有看见梁蔚出招“万山门卓莽,乾安十七年于桐州府松柏村以除鬼修为名,屠村民二十余口,今日就用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梁蔚拿出帕子把染血的薄刃擦拭干净,“本来还以为你有些本事,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
他把染血的帕子毁成齑粉,慢悠悠地转身走了。
再说那山下的宅院里,金吾卫在梁蔚亲卫的带领下势如破竹地把该找的人,该带走的东西拿走了。
因着公主殿下有了吩咐,所以他们下手还算收敛,没有露出自己不值钱的样子,该查封的查封,该收押的收押。
今夜过后恐怕还有场硬仗要打,能不能让金吾卫回归京城,就在此一举了。
弃子“混账!”
一大清早崔府的膳厅里便传出来崔阁老的怒斥,紧接着便是瓷器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守在门口的下人们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管家带走了,方才还是一片安逸祥和的屋内顷刻间就变得满地狼藉。
“爹,儿子知错了,我这也是想帮您呀!”
崔邺臊眉耷眼地跪在地上,对早上发生的事还有些茫然,他也是第一次见他爹发这么大的火。
“你自己做的那些浪荡事也就罢了,还拉着那么多人下水,现下把私宅都建到北大营眼皮子底下了!”
崔先瑜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着崔邺的脑袋,差点没把自己平日最钟爱的那一对玉核桃捏碎。
“你明知道梁蔚现在引着督察院的人查户部的账,不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还忙着和那钱枫去妓馆吃酒,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崔邺见他爹是真的动了肝火,急忙道:“爹,儿子也不知道金吾卫为什么会那么快找到那个地方啊,那里明明有我让修士布的障眼法,怎么会”
崔邺皱着眉头想着,“是梁蔚?”
他不确定的呢喃着,“是她?一定是她!”
他终而怒吼出声。
崔先瑜看着他儿子这副没脑子的蠢样,冷哼一声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