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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秦澜并未向李明实解释,她醒后迟迟不见李明实归来,连想到前两日李明实在怀中喃喃的说道遭遇黑甲骑士。
头一次,秦澜便再也躺不住,鬼使神差的起身赶到陈府落了空,才又折身去的贫妖窟。
“李姑娘,你怎么来了?”
陈敬生将祠堂内最后一盏香薰炉点燃,意外的看到李明实正皱着眉头绕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妖患。
李明实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对陈敬生问道:“这是何用?”
“镇定用的香薰,方子同你早上看过的一样,昨日秦姑娘也问过。”
陈敬生笑了笑坦然的回答道。
李明实听此不疑有他。
“李姑娘,若无他事陈某先行告退,府中离此地较远,再不走怕是要违反宵禁了。”
陈敬生背好药箱,礼貌的向李明实说道。
李明实点点头,侧身容陈敬生离去。
随后她抽出挽春剑,用剑尖挑开患者的上衣。
李明实闭气俯身仔细探查,创口发臭溃烂与前几日陈敬生所表述的相符,上面涂抹的药膏观色墨绿和细琐的药植残渣也与早上方子匹配。
李明实起身在祠堂内里走了整圈,墙壁、横梁都仔细的探之查之,可这只是一间普通的破败祠堂,并无异常。
李明实目光移向祠堂外,看着贫妖窟纵横交错的巷子,心中思索道贫妖窟无非或病或毒所致。
若是病,那为何陈敬生一年有余仍未沾染;若是毒,对于破败不堪无利可图的贫妖窟下手的目的又是什么?然而整个贫妖窟大、乱、差,现场环境复杂,要从中拨丝抽茧理清线索并不容易。
李明实微微叹气,清空繁杂的思绪,想到仍在平房草席上的秦澜,便足下生风赶了回去。
她安安静静的站在秦澜几步开外的地方,听着秦澜平稳的呼吸声,李明实身上戾气渐渐消散,眼中的冰凉也慢慢融化。
是夜。
李明实睁开双眼,她感觉怀中人的温度越来越高。
她起身小心的拨开秦澜的衣领,借着从破陋屋顶洒下的月光,瞧清颈间的红疹竟蔓延至整个左肩,且泛红处温度明显高于其他部位。
“前辈。”
李明实轻声唤道,然而秦澜双目紧闭,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身上也被汗水浸透。
李明实皱了皱眉,再次唤道:“前辈。”
秦澜依旧没有应声,李明实难得不再平静,她摇了摇秦澜的身子,略显急促的唤道:“秦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