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外祖母,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事情派个丫头过来说一声就好。&rdo;新荷屈身行礼,笑着把人往屋里请,又让丫头们上糕点、茶水。
叶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心疼道:&ldo;傻孩子,外祖母挂念你……明天就要进宫哭丧了,你这身子……可怎么办?&rdo;她叹口气:&ldo;你这边丧服什么的,就不用操心做了,你大舅母那里正在赶制,一起吧……&rdo;
&ldo;这样,不好吧?&rdo;新荷一愣。
&ldo;有什么不好的。&rdo;叶老太太转头和郭嚒嚒说话:&ldo;你去老大媳妇的房里跑一趟,按照我的意思和她说。&rdo;
郭嚒嚒答应着,屈身应是,转身出去了。
梁婉瑜进门后一直都没有说话,这会笑笑道:&ldo;二表嫂,您怀着身孕不方便,就听姑婆的吧。二表哥在宫里忙碌,您好好的、他才安心不是。&rdo;
&ldo;……就是这个理。&rdo;叶老太太笑着看自己的侄孙女,越看越喜欢,&ldo;这孩子平时话也不多,一旦开口就像解语花一样,说的人心里舒坦。&rdo;
新荷答应一声,也微笑道:&ldo;瑜表妹蕙质兰心,我心里也很喜欢。&rdo;
梁婉瑜微微一笑,低下了头,
几人说了一阵子话,神情都渐渐放松了。
庭院里,慧文在侍弄睡莲,粉色的,像碗口一样大。很是小巧、秀气。
傍晚十分,进宫的人都慢慢回来了。新荷终于见到了四叔,他眼睛里都是血丝,昨晚应当是一夜没睡吧。
&ldo;四叔。&rdo;她迎了上去。
顾望舒摸摸她的额发,往净房去。沐浴一番后,换了丧服,很快就出来了。
&ldo;荷儿,我还得去宫里,晚上不回来。&rdo;他亲亲她的额头:&ldo;你要乖,明天和大舅母她们一起进宫哭灵……作个样式就好,我会派人照顾你的。&rdo;
&ldo;四叔……&rdo;新荷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心里不安极了。
顾望舒把她搂在怀里,小声哄她:&ldo;太子年幼,我必须得过去掌控场面……过去这几天就好了。&rdo;
哪朝天子驾崩会不动荡……他不想告诉小妻子宫里的混乱。只拣些相对轻松的话题说给她听。
&ldo;……好。&rdo;
新荷仰头,认真地盯着他看。
她把自己的燕窝粥端过来,让他喝。
烛火闪耀,彼此的眼神烙印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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