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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还是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但不妨碍他想到自己没有上报的东西暴露了，他打着哈哈，“诶呀，局长，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倒是讲清楚一点啊，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呢，性子比较直，听不懂什么弯弯绕绕呢。”

“好啊。”

局长说道，“那我就直说了，黎城中学的‘神明’，是怎么回事？”

林寻一僵，脑子里思绪转得飞快，很快就理解了是蒋川不知道什么原因暴露在了中央管理局的眼中，把他拉出来当挡箭牌了，不过看局长的样子，应该只是听到了点东西，不确定蒋川具体的身份，既然这样的话……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局长，你应该知道虞家吧。”

局长眼中闪过奇异的神情，“虞家……？”

“对，就是那个，”

林寻低笑，“那个从异常降临之前，就在研究异常的、世世代代都是神明信徒的，虞家。”

远在暮下社据点的杨修和虞甘阳，也同样讨论起了虞家的事情。

“原来如此，那位陛下，是因为虞仔才降临地球的吗？”

虞甘阳脸上带上了懊恼，没想到他竟然和自己信仰的神明错身，还误以为对方只是神明座下的异种。

“我还以为祂是因为异常才降临的呢……”

男人深深的叹口气。

“异常。”

杨修嘴里嚼了嚼这个名词，他当然不是“事实上，异常并不是从五年前降临的，它一直都在，只是未曾被人类所发现。”

虞甘阳慢慢的从嘴里吐出世界的真实，“您既然身为那位的神裔，应该知道，我们虞家的祖先和您一样，同样是神裔，因此我们身体里才拥有来自神明的力量。”

“这其实，就是异常的一种。”

男人长出一口气，“我的力量并不多，或者说，经过一代又一代的稀释，神明留下来的力量已经很是微小了，直到到了虞咸和虞仔，他们出现了返祖的现象，能够承受更多来自非人的力量，所以才格外的强大，但也容易失控。”

“长阳对异常的研究，也是基于此，为了能够在有一天抑制两个孩子体内的力量，从孩子出生起，他就开始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杨修一愣，稍稍垂下了眸子，他想起虞咸说过的他爸爸的意外身亡，如今看来，或许别的原因占去了大半。

“他们的母亲因为孩子的返祖而难产死去，之后长阳也因为他们而死，这两个孩子，实在说不上让人能够全心全意的照顾。”

虞甘阳低下头，一只手揪住了自己额前的头发，也间接的解答了杨修内心的疑惑。

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保护着虞家兄妹，却也同样有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来，或许比起这两个令他失去亲人的侄女侄子，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兄弟要更加的亲近，可孩子小时候又懂什么，他们甚至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死去，虞长阳自愿为了孩子，他又能对兄弟的两个孩子摆出什么恶人的脸色来呢。

可他到底是感到了愤怒和不甘，甚至将这样的愤恨对准了造成后代如此的先祖——如果不是他将神明的力量传承了下来，他们虞家都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家族，不会因为这与众不同的力量而苦恼，他的家人也只会好好的活着。

但即便如此，虞甘阳也绝不会将这份感情对准神明，虞家的信仰从小到大，早早的就根植在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他们绝不会背叛神明，这是拥有力量的代价，区别只在于信仰的深度罢了。

“虞咸和虞仔是双生子，他们不能离开彼此太久，否则力量就会失控。”

虞甘阳闭了闭眼，继续说道，“本来长阳是打算和他的妻子一起，给孩子们设下安全装置，保证他们长大分开之后，也能够好好的生活，可惜他们返祖的程度太深，让他的妻子直接死在了手术台上。”

“长阳研究了很久，最后还是只能将自己的生命一分为二，分别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可惜的是，虞仔因为异常而拥有了异能，加上是女孩子与长阳不匹配的原因，安全装置仅仅维持了将近八年的时间，而虞咸身上的，也因为不全而不能坚持太过长久。”

“不过现在，有那位陛下在，他们就不会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