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躺地上那位大概率是单方面挨打。再多看两眼,只觉路灯下这位帅哥五官深邃,轮廓硬朗。上镜得多好看呀,表演生裴小拾暗暗想。万贺呈觉得没必要对天真的小朋友说“他们会先把你送进医院”这种不好听的实话,于是只说:“你大晚上不回家在这里多管闲事?不用高考?”裴小拾不是没被别人说过长得嫩,所以当下他也不恼,只是很认真地解释:“我满十八岁啦,今年九月份已经上大一了。”万贺呈没打算继续跟他唠,嗯了一声,两手插进外套口袋,转身往刚才那个巷子的方向走。裴小拾从后追上来,挨着他胳膊走:“你别担心,我刚才没报警,因为手机没电了,我是吓吓你的。”万贺呈打了个哈欠,说好的,知道了。“所以你为什么打人?”裴小拾好奇宝宝发问,“我看你不像坏人。”万贺呈停下脚步,扭头看他:“你不回家跟着我做什么?”“你先说你为什么打人……”裴小拾好像很执著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那男的喝多了骚扰我家里人。”“原来如此,那他活该被打!”裴小拾呼出一口气,歪着脑袋看人,眼里一下流露出信任,“我现在确定你是好人了!好人,我手机没电了,可以去你家充一会儿电吗?”作者有话说:裴小拾敲锣打鼓:有没有海星,有没有海星,有没有海星,手机没电了需要海星充电……——可以去你家充一会儿电吗?“抱歉,不太方便。”万贺呈这么回答他。“哦,好吧。”裴小拾脑袋一下就垂了下去,很沮丧似的甩着两条胳膊,再抬起头来往四周看,附近已经没什么还开着的店了,只有马路对面有一个类似仓库的简易铁皮屋里头看得见亮光,实在不行只能拐巷子里去找找有没有好心人能借个地方充电……等等,裴小拾突然想到,他好像没有带数据线来。“那个……你家会不会刚好有爱疯的充电线?”裴小拾问这话的时候又忘了刚才万贺呈已经拒绝他了。2012年,iphone在城镇和乡下绝对算得上是稀罕物,除非去手机店,否则在几乎没人用这种手机的地方怎么找得出充电线。快十一点了,这片的手机店也早都关了。万贺呈说:“你要打电话我手机借你。”裴小拾瘪了嘴:“我不记得号码。”万贺呈:“你不记得你爸妈的号码?”裴小拾摇摇头:“我不记得管家的号码。”是什么大富人家家里才会有管家,万贺呈想不到,又问:“除了管家,你还记得谁的号码?”裴小拾说:“爸爸和哥哥的都记得,但是我不想打给他们。”万贺呈没说话,裴小拾又补充:“他们平时很忙,也以为我现在在学校。”“……”万贺呈说,“所以你现在是从学校偷跑出来无家可归了?”裴小拾突然不说话了,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耸着鼻子一副要哭的模样。然后裴小拾真的哭了,往地上一蹲就开始抹眼泪。不该不听辅导员的话自己偷跑出来,拍电影哪有那么容易呢。裴小拾想起章秋芳对他说过的话,章秋芳说裴家三代经商,没有出过一个戏子,说他就不是这块料。章秋芳是裴华永的原配,裴华永是裴小拾的亲爸,章秋芳却不是亲妈。裴华永44岁那年在北方的分公司,以离异男人的身份博得当时刚刚大学毕业的夏虹的信任,夏虹那时初进裴氏集团,对裴华永还不了解,加上后来被裴华永安排在身边当贴身助理,就更没什么机会跟外界沟通,于是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就这么沦陷了,后来在公司的年度体检中,拿到报告单的夏虹发现自己意外怀孕了。这时候裴华永的真面目才暴露出来,说自己只是跟原配分居,并没有离婚,所以没办法跟她结婚。裴华永说,孩子必须打掉。夏虹也是在那个时候才彻底清醒,真正摆脱了幼稚的学生思维,不再做任何关于爱情的美梦,当天就把工位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递交了辞呈,独自去医院做手术。可她到底没把孩子打掉。那天她在pac门诊排队等待叫号时,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动,像是小球在肚子里滚动,隔着衣服抚上肚皮,手指触碰到一次次的鼓动,是肚里的这团小东西在跟她交流,她突然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在往后的岁月里,尽管单身妈妈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夏虹也从来没有为她当时做的这个决定后悔哪怕一秒钟。裴小拾不是裴华永的任何“衍生品”,而是上天赐给她的独一份礼物,就像她给他取的名字一样“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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