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1页)
诸葛从容笑道:“你儿时所学的这些招式,本身就是底子,你在十天之内把这些招式练好,招式上的底子也就弥补了。
但力道、柔韧、反应、实战,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诸葛从容举起怀王剑道:“借宝剑一用!
你看好,这是‘流云剑’的最后三式:缥缈锋、逍遥行、乘风刃。”
话音未落,已然剑花流转,簌簌生风。
恕儿看得目瞪口呆。
眼前的男子,银带束发,青丝飘逸,广袖长袍,宛若仙君。
一招一式,明明快如电闪雷鸣,却又行云流水,从容不迫。
这哪里是自己所学的流云剑?
诸葛从容收了剑,理了理衣袍,说:“颜老板你倒是不必一味追求达到如此速度,起初练习,宜慢不宜快,还是要以精准为上。
我猜,教你哥哥流云剑的师父,肯定不是越人剑派的掌门徐溪陌。
我的流云剑,一招一式都是经过徐老爷子亲手指点,你只要学得三分像,就已经能比越人剑派的五百弟子要好,若是学得五分像,单凭这套越人剑派的入门剑法,你就可以在越人剑派有一席香主之位。”
“流云剑已经如此神韵,那越人剑派最高深的剑法是什么?”
诸葛从容说:“越人剑派最高深的剑法是‘越人剑’,这是百家剑法之中最飘逸灵动的一套剑法。
但是它招式步法看似轻盈,实则绵绵密密、滔滔不绝,需要配合上乘的精纯内力,才能发挥这剑法的所有威力。
我也只能做到‘绵绵密密’,不能做到‘滔滔不绝’,只能使出其中五分的威力。
我义父可以使出八分,而徐老爷子,可以使出九分。
据说只有创立越人剑派的祖师爷,几百年前越州的谢流云,才能使出其中所有威力。”
恕儿问道:“如何才能达到你出招的那般速度?”
诸葛从容笑道:“那你要在冰湖上练剑十五年。”
恕儿颓然道:“我还是先练熟这套流云剑吧……”
于是接过诸葛从容递过来的怀王剑,生硬地舞了起来。
回想刚才诸葛从容行云流水般的姿态,更觉自己十分滑稽,不禁尴尬地朝他笑了一笑。
诸葛从容伸手纠正她的姿势,修长的手指轻点她略高的手腕、略低的手肘。
恕儿低头不敢看他,眼前却全是那日在窗前远远看到的冰湖上舞剑的潇洒身影。
那日,窗前的桌上摆了红梅,冰湖的尽头是晚霞漫天。
诸葛从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很近很近地看着她连睫毛都在躲闪颤抖的大眼睛,郑重地说:“颜老板,流云剑潇洒绝伦,恍若畅游天际,怎能像你这般低头看地?”
恕儿这才回过神来:“我……只是突然想不起来下一式了。”
诸葛从容从一旁拿起了他那柄其貌不扬的剑,说:“你在我身后学,下一式,逍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