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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常忆摸了摸头上的翡翠簪子。
自从朔月为她簪上以后,就不曾取下。
以后若是钱当真要不回来,她就把这个典当了还给朔月。
“明日我们便去寻一画道人,我还不曾说起此人,他热衷对弈,似乎只有胜他一局才能请来。”
“似乎?”
常忆又是一惊。
在朔月这里,只有一分把握都能看起来像胜券在握。
她都没请来人,怎么就敢给赖以安打包票呢。
“我反正不可能赢,只能靠你。”
朔月浑不在意。
常忆感觉压力好大。
感觉到身边人突然紧张,朔月扑哧一声笑了:“你放心吧,他下棋很烂。”
常忆明白了,一画道人下棋很烂,而朔月的水平连很烂都赢不过。
所以朔月下棋应当是相当烂。
也不知为何,常忆觉得这样一个精于设计的人不擅下棋,倒有些可爱。
第二日,朔月和常忆往山里去寻一画道人。
其实这事说起来,摆在她们眼前的是无数个未知数。
朔月偏就肯定天道会偏爱她这一个,能在万千错路中指给她一条光明大道。
一画道人还真就在明禧道人居所里下棋。
朔月:“天助我也。”
常忆在边上暗自惊奇。
最初把朔月看成没什么心计的单纯女子,的确是她走眼了。
越是陪她久了,越觉得朔月身上有种意气风发的洒脱与自信。
可常忆经历许多,已经不信天道。
天道于她而言,是一重又一重的磨难和失望。
她们禀报了童子,便在屋外等候。
这次听说朔月带了个人来,明禧料定是上次所说之人,爽快地放了人进来。
一进屋,明禧打量了常忆两眼。
常忆这些日子不刻意掩饰她的容貌,不过也不展示出奇特的地方让他人在意。
混在人群堆里,倒也不值得注目。
明禧自然认得常忆,只是往日常忆都在微渐元君身边当陪衬,他还不曾近距离瞧过。
上次听朔月三言两语提到,今日一见又颇为感慨。
因他见多识广,又知晓多年前的旧事。
常忆这姑娘,就是微渐元君的剑。
而一个剑修却舍弃了她的剑,还忍心让剑卷刃,实在糊涂。
“回春谷主不招待你们?”
明禧抚着长须,轻声问。
“还未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