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
瑗准闭目待死,右手以极快的速度从怀中掏出已然沾有自己鲜血的容川皇的拜贴,只求自己死后,皇上可以念及两国世代交好的份上,能借兵给朝丽……
但瑗准只觉得喉口一凉,剑并没有伤及自己分毫,皇上便如之前自己剑指石进一般在自己喉口顶住了。
这手法、这剑路、甚至来剑的的呼啸声都与自己方才所使一般无二。
&ot;这皇上到底是何人?&ot;瑗准心里不免有此一问。
又隐隐觉得皇上的内功路数也与自己有相仿之处。
心中的疑云更甚。
&ot;小可,多年不见,身手见长啊,竟然逼不得你出手,只是这力道怎的如此之差……&ot;皇上忽然收剑问道。
不待皇上说完,&ot;师兄?&ot;瑗准惊异的冲皇上叫得一声,&ot;哇&ot;的一口鲜血喷在皇上脸上,人仰面倒了下去。
瑗准重伤,此战只守不攻,本已是强弩之末,单靠一己意志强撑到现在。
现而今,皇上竟是自己分别多年的师兄,意志一泻,立时软倒了下来。
话说当年长平之役,华夏初始兵败,退避淮南。
当时的御林军督统纪缨与先皇一行失散(此时先皇正被郑皇叔所救,驻守于淮南),纪缨带着当时年仅四岁的赵遥征(即当今华夏天子)避于淮中,一年后,襁褓之中的瑗准不知何故也被送至纪缨处。
纪缨本是武林中人,近身搏击的擒拿手法天下独步,而与其擒拿手齐名的是他的剑法,自然就收了这两人为徒,这师兄弟两人自幼感情甚笃。
长平一役历时六年,待先皇回到洛城,即接回了赵遥征。
皇上便就此与瑗准分开。
先皇要纪缨再次为官,纪缨不知何故,似乎有什么莫大的难言之隐,带着瑗准远避山林,直到瑗准十岁上,被其父(即现今朝丽国的李元帅)接走,此后纪缨便不明去向。
与皇上分别之时,瑗准年仅六岁,对&ot;师兄&ot;的印像已然模糊。
故一直未认出。
其实皇上又何尝认得出瑗准,他所认得不过瑗准与自己惊人相似的招数而已。
是故方才皇上要是想亲自试试瑗准的身手。
皇上眼见瑗准忽而吐血,继而脸色惨白,心中大惊,赶忙托住倒下的瑗准,却更惊恐的发现瑗准衣襟上渗出的大片血迹。
&ot;小可……你……你之前就受了伤啊?&ot;但见瑗准双目紧闭,面如金纸。
&ot;小可,小可,你别吓师兄,师兄不知你有伤在身,不该出手那么重啊!
御医,御医……&ot;这时宫中叛乱方平,哪来什么御医啊。
见怀中的瑗准脸色越来越惨白,连那两片莹唇也渐渐失去了血色,不由得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
&ot;是师兄不好,你千万别有事啊……&ot;皇上念及是自己亲手把才相认的师弟伤成这样,转眼便可能伤重而死,不由得泪如泉涌,楼着瑗准的手拥得越发紧了。
&ot;师兄啊,你杀我之心看来很坚定啊!
没将我打死,想闷死我不成。
&ot;说话的正是皇上怀中&ot;不省人事&ot;的瑗准。
原来瑗准方才虽然创口崩裂,好在并不严重,只是裂了表面,渗出了血。
软倒主要还是因为使脱了力。
瑗准见皇上不计身份的来抱住自己,还口口声声称&ot;师兄&ot;,连&ot;朕&ot;都不说了,可见是当真顾念当年这段患难的兄弟之情,不由得心下感动,却又起了玩闹之心。
于是乎,闭目憋气,弄得原本不见血色的脸,越发惨白。
不曾想皇上竟如此激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开了口。
皇上低头见怀中之人正自浅笑得望着自己,天真又有些狡猾的眼神仿佛是当年那个年幼的小可,只是现而今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一张姿容绝丽的脸上,纵使面无血色,也如怒放的百合。
不自禁的心思神往,醉在其中。
皇上默地见到仍旧一片狼藉的寝宫,满地的衣服饰物,满床的斑驳血迹,怀中正自浅笑的&ot;佳人&ot;,&ot;难道昨晚……昨晚……真的与自己的师弟……做出……做出了……&ot;一道惊雷划过皇上心头,&ot;嘭&ot;的一声皇上将瑗准扔在床上。
&ot;你敢骗朕?&ot;
&ot;啊,现在变回皇上啦,臣参见皇上。
&ot;说着一脸恭敬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