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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给张着嘴的阮亭也吸两口。
阮亭吸得很慢,像品尝美食一般一点一点把烟味往呼吸道、往肺里吸。
吸完又开始笑,笑得也开始脱衣服。
李尧接过烟,笑问他是不是“磕”
嗨了。
像英国人吸大麻在大街上睡觉。
他摇头点头,再摇头,其实觉得这红希尔顿跟大麻没什么两样了,都好冲,反正都是他抽不了的那种。
然后也脱得只剩下内裤,嘴上讲着他想尿尿。
但就是不起来。
旁边静两秒,接着是站起来的动静,过一会儿,一瓶塑料矿泉水瓶扔到他面前,还跳了两下砸到了他的额角,他吃痛,盯着将静下来的矿泉水瓶停住笑,没一会,他就拿过去塞进裤裆里。
很快,他的内裤就被脱掉,李尧把他拖到卫生间开始做。
李尧家的卫生间大概只能容下两人,再多一人可能会将其挤塌。
所以他是贴在墙上的,面部几乎扭曲,兴头上了还用牙磕墙壁上的花纹,李尧就用手捂住他的嘴,他便闷着气,差些在卫生间内缺氧死去。
他们浑身是汗,出来后他随便裹着件李尧的旧衣服,衣袖只套一半,半穿着摇晃着跑出来,跑到李尧的卧室看墙上的海报。
李尧或许真的认为他像吸了大麻似地疯狂,像喝了瓶伏特加完全忘记自己在做什么。
可他清楚得很,他的世界是平衡的,不是摇摆的,他眼睛所到的范围是李尧拍过的海报,是刚刚做的时候,李尧用力捂住他的嘴告诉他,他是被热情裹挟的艺术品,他是李尧镜头下的唯一在卧室里穿着对方旧衣服的角色。
是渐入佳境的“演员”
,是演技精湛的艺术家。
接着,他们互相递烟抽烟,抽得满屋子全是烟气。
李尧靠在床头抽,抽完被他拿过去咬在嘴里继续抽。
他趴在对方的腿上,在这一瞬间,他们达成了共识,达成了默契,谁也没讲话,就是做完后抽几口烟。
他的衣服穿得很奇怪,但李尧貌似很喜欢,一直看着他笑,并且给他拍了很多张抽烟的照片,还有动态的短视频。
在李尧的镜头下,他的脸是变幻莫测的,有时模糊得看不清容貌,有时却能清楚地判断每一根发丝。
他的每一帧表情都在朦胧中看不透彻,烟丝从他一缕发间穿过,他眯起眼。
拍完,李尧把他手中的烟接过抽两口,间隙他翻了会照片、视频,然后将腿伸直,说:“你拍我比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