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页）

赵小蕊早上才在这家粮油店买过点儿米面，所以就问他家了，毕竟生人的门槛跨进去不买东西打听事儿，他们会有点不耐烦。

这家粮油店的老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奶奶，力气可大了，一袋子一百斤的粮食，她能扛起来，为人也很和善。

&ldo;丫头，你还缺点啥？&rdo;

奶奶拍了拍斜口褂襟子上的面，笑着问道。

&ldo;我想打听个人儿！

&rdo;小蕊仰头看着奶奶：&ldo;你有没有见过一位六十多岁，驼背很严重的老头儿？&rdo;

小蕊还弯腰比划着驼背程度，见奶奶一脸狐疑，小蕊又补充了一句：&ldo;他是个拾荒的老头！

&rdo;

这么一说，奶奶哦了一声：&ldo;哦，经常见，有时候来了，俺还给他一碗面呢，你打听这老头儿干啥呀？&rdo;

&ldo;没啥，这老头人好，以前帮过我，我现在有钱了，想还给老头！

&rdo;

赵小蕊装出一副小孩子模样，还真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的零钱说道。

&ldo;呦，还真是个好丫头，你顺着这路，往里头走，到第三个巷子拐进去，那有个牛棚，他就住那儿！

&rdo;

奶奶走出店铺的门指着乡街道和巷子的方向，赵小蕊谢过就要去找，却被奶奶叫住了。

回头一看，她正在把一碗米倒进塑料袋，拎着递给了小蕊：&ldo;今儿没见他来要饭，你要是看着他了，这个给他。

&rdo;

赵小蕊感动的看着奶奶连连说谢谢，奶奶却摆摆手：&ldo;这是给那老头儿的，谢啥呀！

&rdo;

辗转，赵小蕊捧着一碗米朝着指定的方向走去，第三个巷口，赵小蕊拐进去。

这后头都是民居房，瓦房都很少见，大都是土墙，走到巷子尽头，赵小蕊果真看见了一处没有拴牛的牛棚。

那是用四根木棍支撑起来的草棚，草棚的顶端已经多处&ldo;露天&rdo;了，里头还镶嵌着以前喂牛的大石槽，牛槽的拐角还镂空钻出了绳眼儿，用来拴牛的。

牛棚下头，一堆稻草，还有一张边角已经破烂的草席，牛槽的一脚是一个用三个石头踮起来的坚毅锅灶，上头放着一口生铁双儿的铁锅。

牛棚里里外外堆积不少塑料瓶子还有废报纸什么的，就连那破烂草席上的枕头，都是拿一沓废弃纸盒子叠成的。

赵小蕊回头看向远处，怎么不见人？

赵小蕊等了半个多钟头的模样，远处田间小路上走来一位驼背老者，如同一枚小黑点越来越大，小蕊一下就认出了这个老头，她干脆坐在草席上等着他。

……

海北市中心，麒麟花园，一处有钱人才买得起的三居室房间里，霍晴坐在饭桌前，给十三岁的女儿赵小玉盛了一碗鱼汤：

&ldo;小玉，待会儿把这碗鱼汤喝了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