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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庭有一时间的失神,脚步却不听使唤的朝着那人走去,急急地捏起她的下颌时,整个人却怔在了那处。
“干爹,这是儿子好容易寻到的,可惜只有三分像。”
李继妄指了指地上的姑娘,颇有几分惋惜。
电光石火间,谢谨庭脑中过了许多场景,却终是喉头滚了滚,道:“三分像她,已是绝色。”
李继妄笑了笑,应声:“干爹已然为娘娘铺好了路,等娘娘回来,便可以安安心心的做掌印夫人了。”
谢谨庭面色稍霁。
他心中暗叹一口气,谁都知晓娘娘是不会再回来的了,众人眼中,她死在了和亲的路上,而他们亦是知晓,从那般高的山崖上摔去,焉有命在。
可这话不能对干爹说,他是唯一相信娘娘活着的人。
陈稼海说了,切不可在此事上打击他,娘娘是他的精气神,若是心中的精气神不在了,人的寿命也就耗尽了。
屠云山谷。
兴许是屠云林离着京城不愿,济南工程的消息小道童总是◎同发了情的猫有什么区别◎京城之中,无人不知晓谢谨庭铁树开花一事。
只是而今不敢再有流言传出,生怕招惹了这杀神的不悦,闹得个头身分离的下场。
听闻掌印夫人是人间少有的绝色,只不过是个成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至今无人知晓她相貌究竟如何,即便是出门,也是成日覆着一层面纱,叫人瞧不清楚模样。
人都道谢谨庭是个醋坛子,是生怕旁人瞧见这娇俏的模样,生了惦记的心思。
可打趣终究是打趣,谁人敢真的去惦记阎王的夫人,朝臣们就算是想着托自家夫人走一走掌印内人的门路,也只能忍下这个念头,否则不知会被这怪人如何报复。
他本就性情古怪,两个月前更是性情大变,无人知晓究竟是何原因。
原本俊美的脸,如今却是玉山倾颓,满头银发惹人忌惮。
早生华发,是不祥之兆。
“掌印究竟如何了,你莫不是框我?”
沈卿欢难得的沉不住气。
她追问了一路,李继妄却不肯开口向她透露半点。
她一度怀疑,这个是不是谢谨庭将她骗回去的手段,他认定了自己听闻这个消息会回去。
只是京城越临进,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便越来越重。
“夫人手艺可真好。”
马车停在一座新的府邸下,一个小丫鬟鼓着腮帮子。
另一个小丫鬟捧着什么啃的正香:“可不是嘛,但夫人不肯给掌印送去。”
“掌印和夫人那般般配,如何……”
后面的话沈卿欢没再听了,她只知晓脑中一片纷乱,似是有狂蜂在作祟般嗡鸣。
夫人,什么夫人,谢谨庭什么时候有的夫人?她指尖微微颤着,将身旁的帘子挑开,便见府里走出一个女子,女子蒙了面,可窈窕的身姿弱柳扶风,娇滴滴的模样很难不惹人恋爱。
这便是掌印夫人吗?心口的跳动似是慢了几分,沈卿欢微微伏低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