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页)
我们进晒场比较晚,看来今晚还轮不到我家脱粒,所以我们在看着人家打谷。
我看见克拉夫的父亲朱叔正在帮人家将稻把推进打谷机,过去问:&ot;朱叔,今晚有几家脱粒?&ot;朱叔说:&ot;20家,可能要到天亮才脱粒完。
&ot;
我对黄乌鸦说:&ot;先回家吧,明天再来。
&ot;黄乌鸦说:&ot;我也累了,想歇一会干脆回家打两斤米酒喝个够。
&ot;我说:&ot;成呀。
你煮饭菜。
&ot;黄乌鸦说:&ot;拿钱来,我上村市场买菜。
&ot;我说:&ot;我那里来的钱。
&ot;黄乌鸦说:&ot;只有随便吃一顿得了,我也不求什么,肚子饿,但是更想做的事是休息。
好好洗个澡睡个觉。
&ot;
&ot;咔!
&ot;打谷机声音停下来,随即晒场一黑暗,有人喊:&ot;啊!
又没有电!
&ot;有人骂:&ot;真他娘的缺德,农忙时也停电。
&ot;我问朱叔:&ot;为什么停电?&ot;朱叔说:&ot;我们村的农户自己害自己,有的用户用电不交费,村供电所已经通知10次,说再不交电费要停电了。
可是已经将谷子脱粒的农户是不交费,现在供电所来真格的。
&ot;我说:&ot;黑狗偷吃,白狗顶罪。
&ot;
朱叔说:&ot;别的村农民不知怎么样的德行,我们村自私的可不少。
&ot;我说:&ot;做的事过分。
&ot;朱叔说:&ot;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有段时间有些农户私自拉电灯照明,村供电所查不清楚,耗电太大,没有办法,提价,将原来的电费从原来的4角钱一度电提高到8角钱,吃亏的是老实人。
&ot;
我问:&ot;后来查着了吗?&ot;朱叔说:&ot;查着了,是我们生产队的根三叔。
他开了个木材加工厂,电线自己拉,供电所不知道,据统计他偷了3万多度电。
&ot;我问:&ot;根三叔不是67岁了吗,他为什么还做这等缺德事?&ot;朱叔说:&ot;这年头不是老人值得信任的。
&ot;黄乌鸦问:&ot;听说根三叔在换届前土匪围村时差一点被打死了。
&ot;朱叔说:&ot;差差在土匪的枪法不准。
&ot;朱叔说:&ot;他这种害人精。
雷劈石砸。
&ot;我说:&ot;这种人有时候说他可怜,还真可怜,有时候说他可恨。
&ot;朱叔说:&ot;想用电又不想交费,这那成呀?所以我说给谁枪毙他都无所谓。
&ot;
我说:&ot;主要是穷,穷山出刁民。
&ot;朱叔说:&ot;去你的,没有这个道理,我们也穷,但是我们没有打歪主意。
&ot;我说:&ot;本地人没有文化,赚不到钱,所以做偷鸡摸狗的人多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