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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鸢刚要支撑着站起来,身后却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拦腰捞起站好:“刚没有看住你一刻,就又捅了篓子?”
他声音严厉,她却难得地没有顶嘴,眼里甚至还有一丝委屈。
她委屈什么?陆远想不通,就也回瞪她。
此时那白衣男子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起:“这位小姐。
原来是在羽翎卫当差。”
“我夫人,确是在羽翎卫当差。”
陆远不仅没放开握在她腰上的手,还往他身边更近地带了带。
然而下一瞬,夏青鸢却掰开了他的手,朝那白衣公子笑得温柔:“我看公子方才行路恍惚,才出手相救,不用介怀。”
“姑娘,哦不…这位夫人。
敢问,若在下有事相求,能去何处寻你?”
夏青鸢愣了愣。
白衣公子一双含情目里泪水依稀闪烁,确实是我见犹怜。
她一时心软:“去陆府,说找夏青鸢便可。”
然后她听见背后陆远磨牙的声音。
回头一瞥,发现陆远竟然有一丝丝生气。
他生气什么?她想不通,就也回瞪他。
(二十二)韩府的花园很大。
不仅有湖,湖上还有游船。
当夏青鸢站在船头遥望湖面灯火朦胧时,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感叹:“有钱真好。”
她今夜为赴宴,破天荒地打扮了一回。
然而陆远一上船就在人群里一眼望见了窈娘,匆匆嘱咐了她两句,就抛下她跑去找窈娘了。
她百无聊赖地呆在船头,远远望着人群中依然显眼的陆远和窈娘。
两人在璀璨灯火下脸挨得极近,谈笑风生。
窈娘伸出手递给他一杯酒,陆远眉头微蹙,像是在心疼她的伤口,夏青鸢不再看下去,转而去船头另一边吹风。
然而她却在船头望见了白日里救过的那个公子。
他梳洗换装后,比白天看起来更俊秀许多,与她点头致意后擦肩而过,她手里突然多了一张手帕。
“这是证物。”
白衣男子对她低头耳语。
“还望夫人妥善保管。
吾辈冤情,尽在此物上。”
她攥紧了绢布藏进袖笼,对他郑重点头。
在那人走时却又拽住他袖口,低声问:“为何是我?”
那公子笑,笑容里有万千未说出口的话:“身处高位,能见尘埃。
舍生忘死,勇毅果决。”
他苦笑一声:“今日街巷中之试炼,唯有你一人通过。”
她还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那人却已离开。
然而不远处,陆远早已将刚才青鸢与男子暧昧耳语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于是与窈娘匆匆话别,就转头去找青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