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内只剩下一个念头,覆盖清洗掉别的alpha痕迹。沈杳险些被直接拽下沙发,衣领滑落下来露出肩膀时他表情也没有变化。他的眼眸黑白分明,手肘撑在沙发上,微微直起身,拉近了他和徐意白之间的距离。过去的事情已经太久,沈杳平静地叙述道:“我和关殊分手的时候也闹得那么难看,你不是一直问我我那么喜欢泡澡,为什么家里没有浴缸吗?”“以前是有的,后来因为分手时关殊在里面强暴了我,所以被我丢掉了。”“现在,你也要强暴我吗?”徐意白的太阳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发出巨痛,他身上的动作蓦地一僵,最后像是慢动作一样一点点收回。他的呼吸还是急促混乱,眼神里蕴藏着混沌的风暴,但明显已经清醒了许多。徐意白用力地掐着掌心,心脏缩紧般得痛:“关殊这么对你……你还又和他在一起?”他现在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感觉到自己现在必须做点什么来发泄,怕自己再做出过激行为,所以徐意白别过脸,不再看沈杳。目光一偏转,却落在了沙发边上的袋子上。沈杳就对这袋子里的东西表现出非同一般的珍视,从见面开始,他就一直拎着它,连徐意白要帮忙都被他拒绝了。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能让沈杳那么重视。关殊送沈杳回来,这里面是不是关殊送他的东西?徐意白的喉结滚动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伸手扯过了袋子。“徐意白!”沈杳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他想吐深夜无人的盘山公路上,一辆越野车在漆黑无人的道路里蹿出来,转弯的时候都没怎么压低速度,像是随时都会冲破围栏撞出去。关殊一口气把车开到半山腰上,最后才一脚踩下刹车。他身旁放着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的光在黑暗中格外扎眼。关殊转过脸时那一刻,他也不确定自己在期许些什么。看清屏幕上“关岩”的名字,他原本刚松掉些的唇角立刻紧绷起来。关殊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关机,然后把车掉头继续往沈杳公寓的方向开。他把车停在楼下,降下窗户数着楼层往上看,灯光已经熄灭。凌晨两、三点,整个世界像是寂静的森林,安静得没有一丝硝烟。他紧抿着唇,继续把车往前面开。路庭鑫在睡梦中被铃声强行吵醒,他打开门的那刻心情极差,看清是关殊之后,他张口就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关殊不管不顾地走进他的公寓,眉毛都没抬一下:“客房借我住一晚。”“你他妈刚去干嘛了?”路庭鑫皱着眉,嫌弃地抬手在鼻尖挥着,“哪里来的一身烟味。”关殊刚在车里抽了许多烟,车里的烟味都还没散去。他只是和沈杳玩玩而已,但他也不会告诉路庭鑫自己又和沈杳上了床,还从前任变成了情人。他前不久还说过他不会再与沈杳有联系。“去抽烟了。”关殊冷着张脸,讲了跟没讲一样,他径直一路走进了客房关上门。客房比主卧要小许多,不知道多久没人睡过,被子上散发着股味道。关殊野外训练的时候连张床都没有,这种环境对他来说没有区别。他还做过专门的睡眠训练,躺在床上五分钟就能顺利入睡,可关殊紧闭着眼睛,始终没有一丝困意。他在某一刻睁开眼,眼神无比清明。他从床上爬起来,又从地上把衣服捡起来,烟盒里的烟已经所剩无几。天色已经蒙蒙亮,关殊靠在阳台上,把咬着的烟点燃。他抽烟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娴熟,尤其是吐出烟圈的时候。关殊的目光远远地往前方的楼望去,沈杳住的那一栋被高度相同的公寓楼挡住,他什么都看不见。沈杳说要和他做情人关系,他走的时候沈杳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关殊冷笑了声,沈杳今晚应该忙得很,他忙着和徐意白解释,哪里有余闲的时间管他。毕竟徐意白是男朋友,他只是个情人而已。他也不需要沈杳虚情假意的解释与安抚,他一点也不可怜,徐意白才可怜。他今晚把车开走,却又在中途返航,关殊这次把车停在了完全隐秘的角落。关殊的目光牢牢地盯在远处亮起的楼层里,他看不到里面的画面,却可以猜测与幻想。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他控制不住想要再次下车的时候,徐意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距离太远,哪怕关殊视力再好,他也看不太清太多东西。外面还下着雨,他只能看到徐意白站在门口很久很久,等到身上都湿透,徐意白才慢慢地抬手挡住了眼睛。直到他看到徐意白离开,他才把车开走。关殊对他没什么同情心,他只想知道徐意白是会继续被沈杳哄得团团转,还是干脆利落地和沈杳分了手。分手最好,沈杳被甩最好。路庭鑫七点掐着闹钟的点准时醒来,他边刷着牙边准备去阳台看下天气,看到站在阳台上的关殊,嘴里的牙膏直接咽了下去:“你大清早在这边吓谁?!”关殊把地上散落的烟蒂捡起来,脸上倒是没什么倦色,不过路庭鑫还是一眼看出来他今晚没睡过。他刚想说点什么,电话铃响起来,路庭鑫看到显示的备注名就头疼。“关叔给我打电话了。”路庭鑫一下子警觉起来,他瞪着关殊问道,“你又干什么了?”“别接。”关殊烦躁地皱起眉,“我把手机上的定位仪都拆了。”“我不接关叔问我的时候我怎么解释?!”关殊眼眸幽沉地盯着他:“你上次告我状的事情我都没有和你计较。”“我这不是怕你闹出什么事情吗……”路庭鑫摸着鼻子转过脸,忽然之间灵光一闪,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会又是因为沈杳才抽那么多烟吧?!”“没有。”关殊面无表情地说,“只是我烟瘾犯了,所以我才抽那么多。”路庭鑫表情复杂,他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被关殊推了把肩,不耐地催促道:“你快点去,别待会迟到了。”路庭鑫洗漱完的时候,指针才过了十分钟,他用毛巾擦着脸,不解道:“不是还早得很,你催我干什么?”“因为你不开车,我开车。”关殊把自己和路庭鑫的车钥匙都拿在手里,不由分说道,“我还要回家一趟换衣服。”有人做司机这点还是不错,路庭鑫晕着脑袋走下来。关殊的车没停在地下停车场,反而是停在公寓楼前。他看到车头上的凹痕,心头一紧:“关殊,你他妈昨天到底是去干什么了?这车车头都能被你撞得凹进去?”关殊迈着长腿坐上去。越野车关门时需要很用力才能把车门合上,他用力地一摔,伸手系上安全带,冷淡地道:“反正没撞人。”路庭鑫没有跟着关殊上楼,脑内不停揣测着他这些不符常理的行为。差不多在车里等了十多分钟左右,关殊走了出来。他身上已经换上了制服,短暂的时间里还洗了一个澡,手里还拿着份文件。路庭鑫忍不住地问道:“关殊,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找沈杳了,不然你为什么在……”公寓里。他剩下的话未说完,被关殊迎面砸了份文件。“待会你上楼,我在车里等你,不然会被发现我在哪。”关殊神色自然,像是没听清楚,用着公事公办的口吻往下讲:“你上次说的海岸那批货怎么样了?”路庭鑫一愣,下意识地道:“那几艘船的货物已经查验过了,全都证件齐全;也抽取过样品了。”“扣着。”关殊言简意赅地道,“别放。”除非特殊情况,现在这种状况之下都该放行,因为扣着别人的货物总要有些理由。路庭鑫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突然又回想起来些什么,面上的惊惧收不住。“你真不喜欢沈杳了?”路庭鑫硬着头皮确认道,他委婉地道,“那批货姓沈……”关殊听懂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是觉得他要私用职权,把这批货扣下,再让沈杳过来找他。他没有反驳,他确实是在私用职权,不过私用的方向不一样。这批货物是昨晚沈杳抱着他时,忽然提出来让他帮忙扣下的。路庭鑫在他耳边苦口婆心地劝着:“货物真的不能乱扣,要是到时候真没什么问题……”“用我的名义去扣。”关殊打断他的话,他毫无起伏地说,“大不了我被革职。”这么严肃的问题被他说得那么无所谓,路庭鑫呼吸一滞,骂道:“你他妈是真疯了。”他整张脸在炽热的夏天冻得像是冰块,路庭鑫喋喋不休的话语被他自动忽略。等红灯的间隙,他转过脸看向窗外。既然答应了,那就一定会做到,不然沈杳还真以为有什么事情是只有晏知行能做到的。他再次猛踩一脚油门,加速超过身旁的车。关殊单手开着车,用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晏知行能帮沈杳的,他也全都能帮沈杳。关殊把车停在僻静处,在车上坐了一天。他似乎真的要实践给路庭鑫当司机的承诺,结束之后又开着车送他回去。他没再跟着他下车,就在原路掉头回去。路过沈杳的那栋公寓,他却轻轻缓缓地踩下了刹车。关殊又在楼下坐了很久,等到白昼熄灭,夜幕降临。下来散步的人一阵又一阵,看到他的车都会细细碎碎地交谈一阵。等人群走散,关殊拉开车门走进公寓上了电梯,他只是想过来看看沈杳的笑话,看看沈杳对徐意白是否真心,看看沈杳跟徐意白分手时是不是也跟他分手时一样,冷心冷情。他伸手按响门铃,没一会儿沈杳过来开了门。站在他面前的沈杳果然一模一样,他穿着柔软的家居服,黑发有些过长,垂在额前。他还是那个样子,眼睛没有肿,精神也没有无精打采。这次分手看起来也没有对他造成影响,关殊在心里找到了微妙的平衡感。“徐意白呢?”关殊被沈杳拦在门口,余光却不停地往房间里看。里面没有人,沙发上只放着他昨晚陪沈杳一起拿回来的袋子,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关殊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收回视线,“你们分手了?”沈杳昨晚睡得很差,脑袋昏昏沉沉。他现在没有应付关殊的心情,冷淡地问道:“你过来干什么?”他的表现和关殊想的完全不一样,关殊唇线平直,冷笑着问道:“你是在因为徐意白跟我生气?你和他分手不是因为你出轨吗?要是知道你有男朋友,我也不会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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