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2页）

&rdo;

堂上众人都是噤声，不敢说话。

皇帝抬手向王皇后，帮她将蓬乱的鬓发抿到耳后，又携住她的手说：&ldo;回去休息一下，我让太医给你看看病。

你今天，是悲痛过度疯魔了，知道吗？&rdo;

&ldo;是……我知道。

&rdo;她迟疑着，低声答应。

&ldo;走吧。

&rdo;

帝后如来时般携手而出，只是王皇后脚步稍显凌乱，而皇帝一步步将她拉出燕集堂。

在出门前，皇帝回头看了一眼闲云与冉云，示意王蕴。

黄梓瑕站在李舒白的身后，在这样一个案件真相大白却又悄无声息结束时，感觉到了淡淡的悲哀与莫名的惆怅。

李舒白回头看着她，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

黄梓瑕跟在他的身后，随他一起走出燕集堂。

在经过王蕴的身边时，她听到王蕴的声音，低若不闻地在她的耳边响起：&ldo;为什么？&rdo;

她心口猛地一跳，转头看向他。

一直温润和煦，如行春风的王蕴，此时却用一双极幽深的眼睛盯着她，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她。

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一字一句地问：&ldo;我们王家，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如此逼我？&rdo;

黄梓瑕只觉得在他目光的逼视下，自己的胸口一片冰凉。

但她只能咬了咬牙，说：&ldo;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公道天理，自在人心。

无论死去的人是歌女，还是乞丐，无论凶手是帝王，还是将相，我只求说得出自己查明的真相，对得起自己的心。

&rdo;

说完，她转过头，逃也似地出了门。

然而，就在逃离的那一刻，她才忽然醒悟，所谓的一而再，再而三，指的是什么？

难道，算上的，是她之前不愿意嫁给他，以至于让他沦为京中笑柄的那一桩？

她顿觉心惊，后背有薄薄一层冷汗渗出来。

但随即，她又立即否决了这个念头‐‐她曾让王蕴如此蒙羞，若他觉察自己是黄梓瑕，必定早已揭露自己的真面目，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