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1页)
&ldo;本官也相信赖总管对皇上绝无二心,但,这要怎么个相信法。
&rdo;易轻寒打断了赖力朋的话,富有深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强装镇定下仍掩不住慌乱的老太监。
&ldo;定,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一定是。
&rdo;赖力朋努力搜寻着脑海中如何脱罪的法子。
&ldo;哦?赖总管与那安南国有何过节吗?&rdo;易轻寒问到。
&ldo;不,不曾有何过节。
&rdo;赖力朋皱着眉头回答。
&ldo;赖总管带着这鸟进京,这一路上可有什么不寻常之事发生吗?&rdo;易轻寒引导着。
&ldo;也不曾,这鸟畏寒,一路上都是在车里的,杂家不敢离其左右。
就连它吃的喝的,杂家都要一一验过。
&rdo;赖力朋一脸焦急。
&ldo;是,进了京我便将进献之物交由礼部的人,直到宫里大宴那日,起码有近十日,杂家都未曾见过那鸟,怎,怎就说是杂家的错呢,定是有人栽赃,礼部,是礼部。
&rdo;赖力朋想到点子上,大骂着。
&ldo;赖总管,口说无凭。
&rdo;易轻寒对赖力朋这番惊慌失措的样子毫不意外,这是个胆小又胆大的人。
他能为了报仇而告杨昌河,制造通天大案,也能因为自己面临险境而六神无主。
而且,正是因为他告了杨昌河,才引得一干人落马,一时间便被大部分官员视为了眼中钉,所以这次才会有人趁机弹劾。
那些朝廷大员苦读诗书才能得到如今的地位和荣华,这些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有这般荣宠,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才被这些士大夫所不齿和嫉妒的。
当然,这里面确实有那些心术不正的阉宦,但也有像王取一般做事无愧于良心之人。
易轻寒并不同情赖力朋,他只是想借此事做自己的打算。
&ldo;杂家,杂家要写血书。
请易大人备了纸笔,他日若能洗清冤辱,杂家必当重谢。
&rdo;赖力朋放低身段,好言好语地说。
&ldo;赖总管客气了,我东厂绝不冤枉一个好人,既然你有冤屈,本官便行个方便。
&rdo;易轻寒说完便吩咐人备了纸笔,自己则踱出案后,冲着墙面微微勾起嘴角。
易轻寒将赖力朋的血书呈给夏明之后,便回了府,他知道,夏明早就想动礼部了。
夏明被赐可在宫内乘轿,礼部要管;夏明被赐了两队皇家御林军护卫,礼部要管。
易轻寒骑马回府,等着好消息。
府内一片欣然,到处挂着新灯笼,新彩幔,年味十足。
易轻寒纵是心情沉重,也被这气氛感染得内心欢快起来。
&ldo;夫人呢?&rdo;易轻寒走到西耳室外,随口问了立在门口的随烟。
&ldo;夫人又与易总管去后园了。
&rdo;随烟低着头回答:&ldo;夫人是带着珠圆去的。
&rdo;
易轻寒是何等聪明人,回头斜瞥了眼随烟,若不是蓝语思和易安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说不定还真的会将这话听进心里去。
随烟用了一个&lso;又&rso;字,不愧是督主身边的人,易轻寒没说话,自顾自回了上房,随烟便跟着进了堂屋倒茶、伺候脱下官服。
屋内桌上放着一盘扁食,易轻寒拈起一只送到嘴里,暖了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