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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公心里盘算着自己荣华富贵的梦。
萧渊见状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完全不曾想到,自己的意思已被柳公公曲解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欺负,没了安生眨眼间,已到十二月。
林谦墨正倚在榻上,手中捧着一本由小安子寻来的书。
墨发披散着,他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文人一样,苍白的唇已在半月有余的休养下红润了几分。
因出生名门,他举手投足间自带了几分贵气,唇红齿白的模样惹人怜爱,却又不显女气。
可这样的一个小公子,谁也不会想到他也曾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保卫国家。
“这群仗势欺人的家伙,过冬竟连炭火都不给,真是要冻死人了。”
小安子骂骂咧咧地进了屋,他刚去掖庭领过冬的炭火,却被人撵了出来。
林谦墨的伤已好了大半,可他现在不比从前,没了内力,又受了重伤,终还是落下了畏寒的毛病。
“你这一着急,结巴的毛病到时好了。”
林谦墨淡淡地调笑着。
“公子…”
小安子正要说些什么,就被门外传来的吵闹声打断。
“哟,您二位倒是悠闲。”
人还未进门,先听见了一阵尖锐的讽刺声,来人正是掖庭总管柳公公。
林谦墨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他看向柳公公,知道往后又没有安生日子了。
“不知公公有何指示?”
林谦墨站起身行了个礼,让人挑不出错处。
“咱家哪敢有什么指示啊,是皇上下了旨意。”
柳公公找不到机会借题发挥,只冷哼一声。
“皇上宅心仁厚,赐你屋子住着,还容你留人在身边伺候。”
即使萧渊不在眼前,柳公公仍作了个揖,将面子功夫作了个十足。
“可林小公子,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陛下亲自下令封的侍奴。”
柳公公眼神转瞬一冷。
“除了日常伺候陛下的职责以外,你还是宫中最低贱的奴隶,如今你就负责浣洗全宫宫人的衣物吧。”
话毕,柳公公身后宫人便将几十桶衣物摆满了屋子。
林谦墨还未出声,小安子便忍不住了。
“这天寒地冻的,又不给我们炭火,没有热水,还要我们去浣洗衣物,这不是要逼死人吗?”
小安子愤愤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