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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生出的想法更让她惶恐。
殿下与自己所言,指定要来竹银观看梅花,或许不是因为喜爱而是为了,这个人何凌一双眼睛泛起红色,她死死的盯着那阿竹。
像是要透过她的身体看穿她的灵魂。
这样的眼神让阿竹惧怕,不由的退后几步。
棠韫未觉察不对,甚至松开何凌搀扶着自己的手臂,朝阿竹走近了几步。
“你今年多大了?和本宫说说吧。”
棠韫对她,便是对一个极其心疼的人一样询问。
阿竹不甚理解,朝道长师父投去求助的目光。
未得应答之后,只能如实回答,“回贵人,阿竹今岁十六了。”
“对是十六了”
棠韫几乎是喜极而泣。
她那无比淡薄的亲情,好似找到了归处。
皇姐能将她抛弃,将她看做是棋子,她几乎都快忘记了,儿时的皇姐对自己是几多的爱护关心。
阿竹便似一张雪白的宣纸,上面没有一点点的污垢,就像当初两小无猜,时常又笑靥如花般的皇姐和自己自己一眼就能看出阿竹是当年的那个人。
她的容貌,并没有很大的改变。
就算多年未见,记忆里的连已经模糊,可看到阿竹未施粉黛,但有清水芙蓉般的气质和容貌,她就十分确信了。
棠韫温温柔柔的笑着,问道:“阿竹姑娘能带本宫去住处吗?”
“好贵人随我来。”
往后几日,棠韫只许阿竹陪在身侧,不论是外出赏梅之时,还是平素下棋饮茶叙话,全都是阿竹陪伴在侧。
何凌与她分房而眠,在这几日中少有机会能与棠韫独处。
心里的疑问更是不得而解。
她远远守着殿下,看着二人在交谈之间时不时露出的笑意,听着她们之间传来的笑声,何凌无比的烦躁幽怨。
来竹银观前明明让何隋查了其中所有人的身份底细,为什么会丝毫异样都没有?!
这凭空出现的阿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殿下对她太过不同这样的人留在殿下身边,始终是个祸患。
一日,何凌就躲在梅树之后,仔细看着对坐饮茶的两人。
她看到了殿下这几日出现在脸上的笑容,殿下与阿竹侃侃而谈的模样殿下甚少出现在别处的温柔何凌看着她们便觉像尖刺一样偏偏这时,棠韫问了阿竹,“阿竹,本宫会带你走,你往后就跟在本宫身边”
这便要带人回府了吗远处的何凌苦笑出声,痛苦的合上双目,几乎站不稳。
半晌,她的视线追随二人入了厢房,等到厢房的门关严实了,她才慢慢的挪动了脚步,离开了原处。
夜间,何隋带了一包袱的军务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