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页）
跛子扶着瞎女上了舢板，坐在船头上。
高凌宇坐在后躺处。
舢板前半部在水中，后半部还在岸上。
被子道：&ldo;小哥，听说这儿前两天曾有一次盛会？&rdo;微微一愕，高凌宇道：&ldo;老兄是指什么……&rdo;瞎女人道：&ldo;小哥何必装蒜，请问小哥是何时来的？&rdo;高凌宇道：&ldo;在下昨天晌午来此，因风寒留下，不得不盘桓一两天，待好了再走。
&rdo;跛子道：&ldo;原来小哥也没赶上那次盛会。
在下夫妇二人有位堂兄，听说参与了那次盛会，不知吉凶如何，真叫人耽心。
&rdo;高凌宇道：&ldo;在下听说数日前有人在此玩命，曾有死伤，未死的已过河而去。
不知这些末死之人是否有令堂兄在内？&rdo;破子道：&ldo;但愿在内。
&rdo;此刻柳半楼坐在小店门迎门的八仙桌边，张培兰倚在门外凉篷的支柱上，柳半楼道：&ldo;张姑娘，你是负有使命而来的吧？&rdo;张培兰道：&ldo;什么使命啊？你倒说说看。
&rdo;冷冷一笑，柳半楼道：&ldo;你不是来传达灭口令的人？&rdo;晒然一笑，她道：&ldo;原来你也和那些人物同样地无聊。
这么看起来你来此也绝非一个普通过河的客人了？我没有猜错吧？&rdo;耸耸肩，柳半楼道：&ldo;我也没有说绝对和那件事没有关连吧？&rdo;晒然地，张培兰道：&ldo;说说看，你是&lso;盘古旋&rso;，还是&lso;轩辕斩&rso;？&rdo;摇摇头，柳半楼道：&ldo;都不是。
&rdo;张培兰道：&ldo;你是来应劫的，还是来灭口的？&rdo;柳半楼道：&ldo;你是传达灭口的人，这不是多此一问吗？&rdo;张培兰知道套不出来，事实上她大致能猜出来。
看看河边，由于是顺风，隐隐听到一跛一瞎两个中年人正在和高凌宇交谈，内容也正是在谈前几天夜里杀伐的事。
因而张培兰深信这也不是两个普通的过客，立即走向河边，对高凌宇道：&ldo;你没驶过船，这第一次还是由我帮你吧！
&rdo;二人把船推下水，张培兰跳上船，把橹母放在橹公上摇了起来。
高凌宇不由暗暗惊奇，也暗暗警惕，她什么都会，包括演戏在内。
如果不信她是杀人能手，可能错得太离谱了吧！
格声&ldo;咿咿呀呀&rdo;，土布衣衫里着苗条的胴体，摇橹时转动腰身的姿态，实在令人退思，销魂。
破子道：&ldo;我说船家姑娘，前两天这儿有过火爆事件？&rdo;张培兰淡然道：&ldo;有这么一回事。
&rdo;跛子道：&ldo;结果如何？&rdo;张培兰道：&ldo;两败俱伤。
&rdo;瞎子道：&ldo;所谓两败，都是哪方面的人哩2&rdo;张培兰道：&ldo;这……我怎么知道？只知道有好几拨人，一个个神秘今今地，后来动起手来，分成了两派，大致如此……&rdo;跛子道：&ldo;人呢？我是说活着的。
&rdo;张培兰&rso;道：&ldo;走了！
&rdo;瞎妇道：&ldo;我说这位姑娘，你在这次斯杀中扮演什么角色呀？&rdo;张培兰道：&ldo;有人在家门口厮杀，当然是看戏的罗！
&rdo;瞎子道：&ldo;这野店是姑娘的家吗？&rdo;张培兰以为，反正那夜在此的人，除了她和高凌宇外，其余的都到阴间应卯去了，这两人不会知道的，她道：&ldo;当然罗！
&rdo;瞎子冷笑道：&ldo;太谦虚了！
姑娘出身大家闺秀，自幼酷爱练武，大了之后被阉党利用，身在&lso;左右拥护&rso;之上，令祖&lso;回春居士&rso;一世英名全断送在你的手中。
&rdo;面色一冷，张培兰道：&ldo;原来二位也是参与盛会的狂妄地一笑，跛子道：&ldo;可惜稍迟了一步，不过还不算太晚。
&rdo;张培兰道：&ldo;这话怎么说？&rdo;破子道：&ldo;姑娘是干啥的？咱们是心照不宣。
死了那么多的人，姑娘居然还好端端的，想必身手了得，还有帮手了！
&rdo;瞎妇一字一字地道：&ldo;跛哥，咱们不必管那么多，上面怎么交待，咱们就怎么干，用不着动嘴皮子磨牙……&rdo;张培兰大声道：&ldo;慢着！
你们八成是&lso;长白二残&rso;，看在你们素行还不太差，我必须警告你们，上面派你们来灭口，就等于让别人灭你们的口……&rdo;然而，跛子已是人随声至，身子疾射后舱。
高凌宇闪过破子一击，瞎妇接踵而至，肋贩长度不过两丈二三，宽不及一丈，连一匹太高大的马匹，都无法载运过河。
在舢板上拼命需要待别的技巧和经验。
这一跛一瞎在摇晃不定的舢板上联手合击，拳掌交泻，形成钢铁般的劲墙。
但是，他们遇上了硬手，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当然，在那盛会之后来此的人物，身手之高不难想象。
原来所谓破、瞎都是轻微的，他们既不跛也不瞎。
高凌宇可不是袖手旁观保存实力，他主要是不敢太用力，而拉开伤口，同时想看看张培兰到底有多大道行。
此刻高凌宇显得手忙脚乱地闪过跛子连环五脚，似乎他们要对付张培兰，把她当作了主要的大敌或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