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
陈升愣了许久,终于长叹一口气道:&ldo;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
‐‐爷就离开这里又能咋的!
‐‐日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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撵走陈升,曾国藩袖起已添足的银子和信直奔长沙会馆,他只好让会馆的茶房代劳了。
入夜,曾国藩癣疾发作,通体刺痒,整整痒了一夜末眠。
这与生俱来的怪病,把曾国藩
可害苦了。
第二天官休,正巧老翰林陈公源来访。
第9节英和自此与曾国藩交恶
陈公源籍隶山西,是曾国藩上两科的进士,涉猎较广,琴棋书画,无所不能。
陈公源善谈,吸纸烟,尤好藏书,与曾国藩情趣比较相投,也颇谈得来。
因为两个人都是独居京城,每逢官休,不是曾国藩去寻陈公源,便是陈公源来找曾国藩。
后一种情形较多。
曾国藩把门子陈升的事跟陈公源讲了一遍,陈也被这大户人家用过的奴才给气得不行。
见曾国藩床上血迹斑斑,公源知道国藩的癣疾定是大发作了,于是也不言语,自管掏出根纸烟衔在嘴上,用随身带的火镰燃着,却往曾国藩的手里一递,道:&ldo;涤生,我一心烦的时候就吸一根,你不妨试试。
一文钱够吸一个月的,蛮实惠。
‐‐你又不喝酒,何以解忧?惟有纸烟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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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迟疑地把冒烟的东西接过来用口衔住,也学陈公源的样子,抿着嘴刚吸一口,立时就咳起来,咳得眼泪鼻涕全出来了。
他把纸烟递给公源道:&ldo;这东西太辣,我没这口福,咱们还是围上一局吧。
&rdo;说着就摆上围棋。
陈公源道:&ldo;涤生,你这官做得太苦。
花酒不吃,管弦不爱,抽根烟权当消愁了不中?这纸烟还是挺管用的,人家满人的女人中还有吸的呢!
‐‐你再吸几口滋味就出来了,既解乏又解困,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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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知道陈公源是好意,就只好吸了几口,果然觉着五分地受用了。
国藩自此吸纸烟。
入夜,梅曾亮、邵懿辰、胡林翼等翰林们相约来贺喜。
曾国藩守着受礼但不收礼金不参加他人宴席的信条,让这些翰林公们每人书写了一副对联,这样一来,既不扫大家的兴,又避免了受礼一说。
场面不尴尬,宾主又都相宜,皆大欢喜。
为了不失信于自己,又能正常和上宪、同僚、同乡们交往,曾国藩可谓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