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页）

还告诉她，没有&ldo;长满&rdo;的浆果才最好吃。

慢慢地，她被这只简单又勤劳的驴子感染了，也愿意与他聊一聊天，并吃下他种出来的浆果。

不管这些桃树与果子，是真实还是幻觉，味道却是真的不错。

每个果子的味道，都不一样。

&ldo;为什么会这样?&rdo;她终于主动跟九十八说话了。

&ldo;起初我也不明白。

后来，老师跟我说，长满的浆果，因为&lso;满了&rso;，所以不可能再塞进任何新的东西，也意味着再不会有任何变化的可能。

&rdo;九十八嚼着浆果，&ldo;恰恰是这些没有长满的，半熟的浆果，反而有足够的空间吸纳更多的阳光与月色，春风与晨露，味道自然更加鲜活迷人了。

&rdo;

她仔细地舔了舔唇角余留的果汁，淡淡的甜，与醇美的香，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ldo;满&rdo;与&ldo;不满&rdo;的果子，原来差别会这么大。

她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当初的生活，会搞得那么糟糕了。

&ldo;唉，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很担心呢。

&rdo;九十八的驴脸上，第一次露出担忧的表情，&ldo;这么些年，我都没机会跟人讲。

&rdo;

&ldo;我不是人么!讲啊!&rdo;

&ldo;你不是天神嘛!&rdo;九十八嘎嘎一笑。

&ldo;我没资格做神。

&rdo;她坦然道，旋即瞪了他一眼，&ldo;讲!&rdo;

&ldo;其实就是桃源里藏着的法宝啦。

&rdo;九十八吸了吸鼻子，&ldo;老师最后一次来门槛看我的时候，他说永萃被逐出桃源的原因，是他偷吃了藏书馆里的三个&lso;智果&rso;。

&rdo;

&ldo;智果?蕴藏了宇宙中所有智慧的智果?&rdo;

九十八摇头：&ldo;其实，那根本不是智果，是愚果。

&rdo;

她一愣：&ldo;愚果是什么?你把我弄糊涂了。

&rdo;

&ldo;让人变蠢的果子呀。

&rdo;九十八甩了甩尾巴，叹了口气。

&ldo;他后来变蠢了?&rdo;

&ldo;满了，自然就蠢了。

&rdo;九十八眨眨眼睛，&ldo;老师说，永萃会为这件事，在人界付出三世代价。

&rdo;

&ldo;三世代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