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页)
这样,凶手就在他们二人之中。
但是,究竟是哪一个人呢?让我们再次考虑一下,桌布上留下的焦痕吧。
凶手为了掩盖桌布焦痕的真相,故布疑阵让我们以为,是死者用打火机烫下了c形的死亡留言。
仔细想想的话,除了这种方式,直接把桌布拿走也是一种好办法。
也就是说,在面对如何掩盖焦痕真相的问题上,凶手存在两个选择,一是利用打火机来故布疑阵,二是直接将烫焦的桌布带离现场,然而凶手选择的却是前者。
这样我们就能明白,凶手是不知道百合子女士手头的打火机已经没油的人(注2:此处原文为加点句)。
如果他知道这一点的话,就应该不会选择利用打火机来伪造死者留下死亡留言的样子,而是会选择直接拿走烫焦的桌布才对。
然而,绮撒特·库盎特在三点五十八分,曾经为了给女服务生带路而造访过sun房间。
此前在警方听取证词的时候,绮撒特·库盎特曾经说过,那时候她曾注意到,sun房间的烟灰缸里扔着两支烟蒂。
如果她是犯人的话,当她再次来到sun房间的时候,应该会注意到烟灰缸里还是只有两支烟蒂。
这样一来,也就会顺带着注意到,千岁百合子在这期间没有抽过烟——也就是说,她手边的打火机汽油已经用尽了。
如我刚才所言,凶手是不知道百合子女士的打火机已经没油的人。
所以说,绮撒特·库盎特不是凶手。
换言之,剩下的那个人——千曲悟郎,正是本案的凶手。”
精妙绝伦的排除法,明世现在愈发钦佩起峰原的头脑了。
“千曲悟郎是在玻璃花瓶造成c形焦痕以后,才来到sun房间的。
两人之后发生了争吵,在最后关头,千曲悟郎拿起手边的玻璃花瓶,打死了千岁百合子。
之后,他才注意到桌布上的焦痕。
或者是,在发生争吵之前,他就从千岁百合子那里获知了花瓶烫焦桌布的事。
而这对于千曲悟郎来说,是致命的焦痕。
因为,这个焦痕显然是在船体发生大幅度回旋的时候造成的。
而在航线上,可以发生这种幅度回旋的地方,就只有海萤人工岛了。
这样也就能够知道,死者被玻璃花瓶砸死,是发生在船体绕海萤岛回旋之后的事情。
因此,犯案的时间就是在下午五点以后。
千曲悟郎估计也注意到了安装在大厅天花板位置的监控摄像头,只要警察调取那边的录像,就能知道有机会犯案的人只有一直呆在贵宾室里的四名董事了。
加上犯案时间是在五点以后,那么可能犯案的就只有千曲悟郎自己,以及绮撒特·库盎特两人。
原本四个人的嫌疑圈,一下子就被锁定到只剩两人。
为了防止事态变成这样,千曲悟郎只好故布疑阵让我们以为c是死者留下的讯息,他将尸体移动到能够烫下c的位置,然后让尸体右手握紧打火机。
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打火机已经没油了吧。
这对千曲悟郎来说,真是很不幸的变故。
不过要说不幸的话,或许从事件当天乘船开始,千曲悟郎就注定了不幸吧。
能够将他锁定为凶手的,就是玻璃花瓶聚拢阳光,而造成焦痕的事实。
而那个玻璃花瓶,据说是事件当天第一次被装饰在sun房间的。
要是他们提前一天登船的话,玻璃花瓶就还没被摆在sun房间里头,也就没法造成焦痕,自然也没法被用来锁定凶手了。
如果晚一天登船的话,运营船只的公司就会注意到,玻璃花瓶所造成的焦痕。
这样就会撤掉玻璃花瓶吧,同样也无法锁定凶手吧。
也就是说,正因为千曲悟郎是在事件当天登船,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被锁定为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