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
展昭转脸问道:&ldo;印兄想让他活多久?&rdo;
&ldo;至少押到长春前不能死。
&rdo;印庆坐下来,皱眉审视着白玉堂,&ldo;看他伤得这样……&rdo;
&ldo;就算他没受伤,也必须尽快!
&rdo;展昭笃定地说,&ldo;大风客栈人多眼杂,难保没人把这事传出去。
&rdo;略一停顿,深若明湖的瞳子瞬间寒比刀光,&ldo;印兄要是有应付半夜劫车的把握,最好现在押走,夜长梦多,有个万一,展某担待不起。
&rdo;
印庆差点哭出来,怎么展昭和智化像是一起来催他命的!
只得表面上敷衍几句为保安全还是天亮再说,今夜展兄多辛苦,必定不亏待展兄一类的话,出去准备明天押送的事了。
棉帘落下,帐篷里成了宁静的独立空间。
展昭敷药的手仍然平稳轻捷,手心却早已浸出湿滑的冷汗。
温水在铜盆中漾着微波,映出展昭线条分明的脸庞。
挺拔的剑眉下,黑得幽深纯粹的瞳仁里,也有种端肃的神情隐隐低回。
好巧不巧,在客栈遇到印庆。
如果不将计就计地跟着他走,丁兆蕙十成十的要和伪军拼命,仍然可能玉石俱焚。
现在这样牵制住他,只要抓住时机,就可以连怀德一并取下!
生死就在今夜一举。
但愿你能了解,但愿你还能坚持。
侧耳细听,帐篷外巡逻的脚步声渐渐增加,除此之外就是远远的风声。
熄灭油灯,黑暗中只有炉盖缝隙透出的火光在账顶奇形怪状地跳跃。
展昭低下头,在白玉堂耳边轻声叫道:&ldo;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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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没有反应。
难道真的打伤他了?自己下手明明是有分寸的。
又叫一声,还是没有反应。
刚刚换药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身体偶尔疼痛的轻颤。
然而现在,白玉堂无声无息地伏在枕上,仿佛没有生命。
展昭眼神陡变,压抑着提起的心,伸手来试白玉堂呼吸,已经微不可觉。
手按到白玉堂左胸‐‐心跳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