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当我坦诚并且毫无修饰地写下这段话时,我并没有想到,正是这寥寥数语,帮助我走进了美国的大学。
一年以后,当我出现在达特茅斯为国际学生举办的迎新派对上,一位胖胖的美国老太太在嘈杂的人群中找到了我。
“我叫judith。
你是子墨吗?从中国来的?”
judith讲话的速度飞快,一口气说下来,没有任何停顿,洋溢着热情笑容的脸上,好像有一种迫不及待。
“是啊……”
我的话音刚落,judith就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热烈得有些夸张的拥抱。
然后,她笑容可掬地高声说:“欢迎!
欢迎你来达特茅斯!
我在录取办公室工作,读过你的申请。
虽然你没有真正做过义工,但是我们都欣赏你的诚实,也喜欢你的思考!
在达特茅斯,你会有很多做义工的机会!”
judith的话是一份意外的惊喜。
作为录取官员,每年她要审阅上万份申请材料。
我不曾想过,我的坦诚居然会给她如此深刻的印象。
可见说真话,自有说。
让“老美”
热泪盈眶的作文
连载(二)
录取过程中,judith记住的不仅是我的坦诚,还有我的作文。
欢迎新生那天,judith还告诉我,读了我的作文,她热泪盈眶。
申请美国的大学,作文是决定性因素之一。
达特茅斯的作文题也处处体现着美式教育思想,其中第一个题目就是“描述一位对你影响最大的人”
。
我几乎不假思索地就想到了我妈妈。
我妈出生在一个国民党高官的家庭。
尽管连年战乱也曾经让儿时的她颠沛流离,但毕竟在1949年以前,更多的时候,她是人人羡慕的“赵家二小姐”
。
七、八岁的年纪,她就跟随大人,坐着军用专机,在不同城市间飞来飞去。
刚过10岁,长辈的副官就手把手地教她自己开着吉普车,在城里四处转悠。
然而,对腐败官僚的痛恨,还有对新中国的美好向往,却让年轻的她抛弃家庭,远离亲人,成为了一名忠诚的共产党员。
于是,和50年代所有热血沸腾的青年人一样,我妈也轰轰烈烈地投入到新中国热火朝天的建设中。
“文革”
期间,我妈最终没有幸免于难。
那时,她已经在人大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