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自从成为丁府的管家成为五爷的枕边人,这个家里看他不顺眼的人就日益增多,他一直都知道有人想除去他。
但不会是几位少爷,因为自己正得五爷重用,他们还没那个胆量与五爷撕破脸。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五爷的那些姬妾男宠了。
当走入五爷的房中,他的眼神里一片冰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要替小顺报仇,不管是谁,就算是最得你宠的也一样。
」
五爷点点头。
首先被拿来开刀的是五爷这一房的所有下人,不论男女老少一律顶着太阳跪在碎瓷片上,挨个候审。
不到半天,就有人熬不住了,是安然公子的丫环小柳。
安然,五爷的男宠之一,父亲在江南田庄做一个不大不小的管事,把儿子送到府里来讨主子欢心。
安然一向仗恃着姿色在府中肆无忌惮,人见不厌。
听小柳说,前几天安然公子在客栈里曾和几个江湖人物秘密商议了半天,临走还将几张银票交到他手上。
按着小柳所说,他在城外找到了那几个江湖人,分筋错骨。
人证物证俱在,安然还想抵懒,不把少言放在眼里,嘴里喊着只不过死了一个下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听到他这样说,少言笑了,走上前伸手握住了安然的肩膀轻轻问道:「只不过死了个下人?」五指收缩,安然惨叫一声,琵琶骨喀嚓客嚓碎裂成千万片。
他再次伸手握住七公子左肩,还是轻轻的、仿佛怕惊吓了什么人似地问:「只不过死了个下人?」用力,安然又是一声惨叫,两条胳膊无力地垂下来。
安然挣脱了挟持着他的下人向五爷爬去,曾美得让人惊艳的脸上全是惶恐,「五爷,五爷,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而五爷,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抬脚走了。
嘴角流着血丝,安然看着五爷的背影,手指抠进泥土中,少言如法炮制,又折断了他的一双腿。
一旁的下人早已看得脸上青紫。
小顺两天后入土,七公子多活了三天,夜以继日地哀叫了三天。
安然的家人也被发配到东北苦寒之地。
从那以后,少言就再也没用过贴身仆人。
有水珠落在摊开的书上,圆圆地浸了一圈。
少言抬头看看天色,搬起藤椅走向屋里。
要下雨了,还是留在屋里好了,顺便打点一下行李。
五爷明日就要起程去承德了,今晚会在这里留宿吧,这么一想,脸也有点红了。
第六章
半个月后。
轻轻巧巧的脚步声由廊庑的另一头响起,少言自书房走出,轻过穿堂,家人传回来消息,承德那边的生意已经谈妥了,五爷前日起程,估计时辰也快进京了。
骑着马穿过繁华热闹的街市,出了城门,迎面一阵柳絮随风飘来,倒教少言一时之间怔住。
顺着柳絮票来的方向寻过去,在一条清澈的小河边,几棵垂柳依依而立,微风过处,柳絮便漫天飘舞,似花还似非花,迷了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