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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想想你干的都是什么荒唐事,告白女子又言玩笑,踏上仙途闹出的全是语焉不详的风流事,孤怎么不知你是这么混账的人。”
比起从前总是忙碌国事的父母,他这个作兄长的其实才是最疼爱弟妹的,甚至不曾与弟妹说过一句重话。
现在能骂出混账,已经是很愤怒的状态了。
若换作其他时候,秦君幽或许还能扛住几轮兄长的问。
可刚刚才被最想不到的小师妹劈头盖脸说过一遍,再被兄长敲打,他就扛不住直接将心思全讲了出来。
然而太子面色不见丝毫好转,反而更生气了。
只与秦君幽相对,他干脆连一贯表现出的储君风度都不维持了,直接厉声骂道:“闲人传的浑话你怎么句句听入耳,什么争抢孤的东西,那些玩意儿如果不是孤刻意让你与皇妹,你以为你们当真抢的到吗。
闲人碎嘴不来赞孤爱护弟妹,反倒挑拨起咱们情分说什么抢夺,偏你还全听个真,孤教你的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
思云宜太子妃之位不假,可孤的妃位又不是非思云不可,另娶聪慧的女子为妃,教导她修习课程难道会比教你不犯蠢还令孤烦恼。”
见秦君幽被骂懵了,他又照顾着弟弟的脸面,控制住情绪,合了合目恢复平静的语气,重归教诲。
“你若对思云妹妹有意,就自己去好生道歉,争取她作你的二皇子妃,反正孤瞧你也不是正经修仙。
若真无意于她就早早与她说开,莫耽误她。”
他不很温柔地以指腹将秦君幽额上瘀红揉开,道:“也少再耽误孤,为你们拖延孤的择妃之事,孤已将二十五无妻,再不能拖了。”
作者有话说:其实有骂的,我太子不是冤大头来着qaq小天使的评论我看了,今天放个六千字来点骂醒的内容,我继续看看存稿箱还能不能行温歆在秦君幽的书房等了一会儿。
思虑到程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她怕自己留在师兄府邸,程烨找来时与师兄见面,魔种身份会被师兄发觉,所以有了去意。
且她来一趟本来也只是为了劝说师兄,在华家已经有安排的住处,现在该说的话都说了,师兄看着也忙碌,没必要留下劳累师兄照顾。
因此她提笔留下张字条,说明自己在皇城应不会久住,祝师兄行事一切顺利,然后就施施然起身离开了。
离开师兄的府邸,小姑娘没有急着回华府。
毕竟华府能说几句真心话的只有华月疏,其他人都只是客客气气地听着她的命令和吩咐,温歆不太适应。
而可以交流的华月疏,脾气虽然说不上讨厌,但是与他说话,节奏总会被拿捏在他的手里,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推着答一些故意设陷的问话。
一不小心就又会被他戏弄。
倒不如在市集中逛一逛,购置些物品,与寻常人聊聊天。
温歆定了主意,就遵着侍卫的指点往市集的方向去了。
皇城的市集较之寻常城镇的市集显得更有秩序,简易支出来的小食摊子寥寥,多半都是有正经门面的酒馆商铺,热闹非凡,出入其中的人看着个个都有些傲气。
温歆独自一人,不认为自己能够接得住伙计的过度热情。
所以驻足踟蹰片刻,她就往偏僻冷清的道路行了大约几百米的距离。
不久就看见了个摆设在民居入口不远的卖彩纸风车小摊。
四色的风车做得极精致,摆满摊位的风车都被风吹得呼呼转着,煞是好看,招了五六个孩童围看。
小姑娘也被吸引了目光。
可她觉得自己已不是小孩,不能像他们一样惊呼欢笑,显得太不成熟。
所以她想了想,就寻了棵距离不远的一颗老柳树靠着,不时打量四周,表现得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然而总是无意扫过风车的余光泄露了她的心迹。
她曾经也有一支相似的风车,是母亲亲手用彩纸为她扎的。
母亲最是手巧,无论是风车还是风筝,都能给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