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页)
1945年,随着原子弹的爆炸,一个新的世界开启了大门。
1951年,丘吉尔开始了他最后一届的首相任期,之后也退出了历史舞台。
很久以后,我开始接触德国,阅读德国历史,并且偶然碰见了曾经参与了希特勒战争机器的组成人员。
我想,其中最不同寻常的就是阿尔贝特&iddot;施佩尔(albertspeer)。
1981年,在为英国广播公司制作一档关于希特勒与艺术的电视节目时,我们采访了曾经担任希特勒的建筑师和战时军备部部长职务的施佩尔。
当时,曾服刑20年的施佩尔已经76岁高龄。
他答应前来,让我们着实吃了一惊。
那是一个周末,在当时的伦敦,每到节假日,店铺就关门歇业,我只得带他去住布朗酒店,并且听他讲第三帝国。
谈话中,我吃惊地发现,施佩尔竟然不知道有关纳粹选举的一个重要事实,即,清教徒比天主教徒更支持纳粹。
我猜想,这是因为施佩尔对宗教不感兴趣。
此外,我还惊奇地发现(其实我不该感到奇怪),他竟然为英国轰炸德国城市而辩护,原因在于,英国的轰炸促使德军从前线抽调了大量的部队守卫本土。
不知是什么原因,当晚的气氛十分悲伤。
不过,我们在第二天顺利地进行了采访。
施佩尔精神不错,不过他说的话很可能以前都说过。
随后,在现场所有女性的赞赏当中,精神饱满的施佩尔返回了酒店,接着就死在了那里。
我与第三帝国的另一次偶然的联系与约瑟夫&iddot;门格勒(josefnle)有关,他就是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用活人做基因实验的那位恐怖医生。
据说,当犹太人被运抵集中营时,据说有人会站在火车站台上,把有劳动能力的犹太人从中挑选出来,那个人就是门格勒,其他的犹太人则直接被送往毒气室。
门格勒在最后时刻才离开奥斯维辛集中营。
离开时,他携带了一箱眼球和人体组织标本,并拿给他在法兰克福的老师看。
当然,教授看到后大为震惊,直接把他轰了出去。
1979年,门格勒死在了巴西。
因为我采访了门格勒的儿子,他的一家人这才为公众所熟知。
门格勒的儿子是一个有同情心且直爽的人,由一位体面的信奉社会民主主义的继父养大,16岁时才得知自己的身世。
他曾经到巴西看望自己的父亲,结果两人相处得非常不愉快。
门格勒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与一个从罗马尼亚逃难的日耳曼族妇女生活在一起,他不停地因为一点小钱与她争吵。
门格勒写了一本呆板的小说,写的是战后他从德国逃亡的生活。
他写道,如果你从意大利的蒂罗尔到达热那亚,你就能得到红十字会发放的去往阿根廷的护照。
在阿根廷,门格勒以自己的名字为店名开了一家小店。
门格勒的儿子说,当门格勒的大学取消他的博士学位时,他原来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同事进行了抗议,这一点差不多是可信的。
优生学,即&ldo;种族研究&rdo;,并非纳粹的专利。
在各领域都有进展的1910年,西方世界都在关注这一学科。
直到20世纪70年代,瑞典还在对萨米人[8]实行绝育政策,因为他们认为萨米人不配生育。
考虑到施佩尔的才华和门格勒的研究,你就能理解丘吉尔在1940年讲下面这段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