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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还不是存在侥幸的心理,知法犯法,他无奈的摇着头,人性的某些口子,一旦被打开就会肆无忌惮的生长。
等他抬起了头,就看见了珠帘后的苌乐正在看他,原本正经冷淡的捎带点慵懒的少年,突然站的更加笔直和端正了,似乎是在告诉珠帘后的人,他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人了。
下朝之后的李易安立马去追赶梁与桥的步伐,“梁周,想不到大放异彩,让他们的文章显得黯然失色,甚至连他的陪衬都算不上,这既让人佩服他的才华,又实在让人自愧不如。
如今那三篇字迹飘逸舒展,行云流水的文章当即被收录进了《状元集》,藏于天禄阁,日后也将为后人所瞻仰。
彼时的梁与桥那里管的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苌乐差点就不要他了,他若再不为自己争取一把,又怎么去讨回她的芳心,虽然他这一回确实感觉很憋屈,女子生起气来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讲道理。
还有那个裴汐,她的小心思,别以为他不知道,还要挖野菜养公主,以为公主是王宝钏么,喜欢挖野菜。
梁与桥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衣襟,他走进一座宫殿来到了一棵黄花树前,他抬手拾起了树枝上被少女遗留的手帕,正当他望着手帕出神时,随着黄花的飘落,树上调皮的少女突然坠入了他的怀中。
梁与桥稳稳又宠溺的抱住怀中的人,“这位小娘子,就不怕本大人没接住你吗?”
毕竟谁会想到刚刚朝廷上还正经冷淡的苌乐公主,此刻就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不但调皮的去爬树还大胆的跳入他的怀中。
那个俏皮的女子又调皮的从他身上下来,“阿衍,我儿时就是这般淘气,我并不像别的大家闺秀安静的待在闺房里认真学习女红,我也时常女扮男装跑出去偷玩”
苌乐牵着他的手,她露出天真的笑容对他说:“阿衍,这是我儿时所住的宫殿,我时常爬在那棵黄花树上躲着找我的宫人,如今再爬上去,我才发现站在黄花树上,目光所及是梁府所在的方向,阿衍,你说我们是不是命中注定呢。”
梁与桥宠溺的跟随她的步伐,听着她兴致盎然的讲述着她的过往,他不知不觉悄然停下了脚步。
苌乐正勾着他的腰带,但身后的人却没有再动一步,她疑惑的转过身就撞上了少年坚硬的胸膛,苌乐捂着鼻子她恼怒的望着他,“阿衍,你坏。”
苌乐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她略带羞涩的对他说:“阿衍不要抱,我想带你走过去”
在少女的闺房中,苌乐踮起脚尖指着书架上最高的一层,“阿衍,帮我把最上面的箱子拿下来。”
梁与桥轻松的取下那个笨重又落了许多灰的黑色木箱,而苌乐突然捂住了他的嘴,“阿衍,不准吹,你一吹落灰将洒的到处都是。”
梁与桥放下了木箱,他拿出手帕,这是她的,但他又舍不得用它去擦落灰,他刚举起手打算用衣袖擦,却被苌乐制止了。
“阿衍,你穿的是官服”
此时的梁与桥好奇的打开木箱,他举起一个粉色的小衣左看右看忍不住好奇的问她,“公主,这个是什么?”
苌乐红着脸快速的夺走了他手中的粉色小衣并藏了起来,“这这是手帕”
“噢,谁家的手帕长的跟小肚兜似得呢”
梁与桥又拿起了几张宣纸,是一个怀春的少女写的字,那略带笔锋的字迹那时还并不成熟,“公主写的是思春的诗么?公主那时有想过心上人是什么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