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1页)
那双眼睛,血淋淋缝合着的嘴巴。
雪人、可怕的雪人。
她脑子里仍在运转的某个部分告诉她,那只是一张挂在紫薇树上的面具而已。
路边十字架
但是,这并不能丝毫减弱它在她内心所引发的恐惧‐‐她儿时恐惧中最原始的恐惧。
她也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特拉维斯&iddot;布里格姆来了。
他来是要杀她,就像他要杀死塔米&iddot;福斯特一样。
凯莉最终爬了起来,踉踉跄跄朝房门走去。
跑。
他妈的赶快出去。
糟糕!门是开着的!她弟弟竟然没有锁上。
特拉维斯已经进来了,就在屋子里。
她该不该冲过客厅?
在她僵在那里站着时,他从她身后溜了上来,胳膊像蛇一样缠住了她的喉咙。
她挣扎着‐‐直到他用手枪顶着她的太阳穴。
她啜泣着,&ldo;请不要,特拉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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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变态狂?&rdo;他低声说,&ldo;倒霉鬼?&rdo;
&ldo;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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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朝后拖拽着,拖向地下室的门口。
她感觉他的胳膊收得越来越紧,直到她的哀求声和哽咽声越来越小,明净无瑕的客厅窗户发出的光亮变成灰色,然后是漆黑一片。
凯瑟琳对美国的司法制度不是不了解。
她曾经以刑事记者、陪审顾问和执法官的身份出入过治安官的办公室和法庭。
但她从来没有什么亲戚受到过指控。
离开医院后,她把孩子们放在马丁尼家里,随后给和丈夫住在圣巴巴拉的妹妹贝齐打电话。
&ldo;贝齐,妈妈出事了。
&rdo;
&ldo;什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rdo;平时神采飞扬的女子声音里带上了少有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