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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只是你的想法,珂儿不这么想,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女儿的幸福吗?”
冯夫人过去搂住徐莺珂,哭道。
“我一个女儿已经被你毁在了宫里,就剩下这一个,你还想怎么样啊?难不成,你还存了要送她进宫的龌龊心思?你怕得要死啊!”
“夫人,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这样做?”
“那你就答应珂儿吧!
你不是爱她吗?你看看,你女儿给你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了,你忍心让她继续跪在这里?“她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将来无论发生什么结果,她定然也有承担的能力,你要相信咱们的女儿啊!”
冯夫人说得情深意切,她心疼自己的女儿,泪水不停地滚落。
一心(终)徐老爷默然不语。
他转头看了看仍跪在地上的徐莺珂,许久许久。
他问:“珂儿,你是真决定好了?你要是留下来,爹此生就是拼尽全力,也会满足你所有,你又何必过颠沛流离、忍冻挨饿的日子?”
徐莺珂抬起头,泪流满面。
“爹,女儿所追求的,不过是一颗真心,颠沛流离、忍冻挨饿又如何?“那些在爹眼里很痛苦的东西,在女儿眼里,并不算什么。
只要能跟所爱的人在一起,女儿此生不悔!”
徐老爷问:“不悔?你怎么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淳启万一比你先离开,或是他爱上了别的女子,你怎么敢把自己全部的心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你好好想想,一个人怎会愿意让你别在裤腰带里呀?尤其是男人。”
徐莺珂道:“爹,我又怎么会想把一个男人别在裤腰带里呢?”
“你看看你娘,就知道了。
你们女子用情太深,只爱一个人,不知道情之外,世界广袤,万物可爱,你将来如何获得自在的心性呢?”
“可女儿总要去经历,才会明白这些道理呀!”
徐老爷捶胸顿足,问:“那你是非得要撞得个头破血流擦肯罢休吗?“爹是男子,爹知道男儿的习性,他、他曾经又是帝王,你一个小小女子,要拿什么来抗衡这一切?”
“用我这颗心。”
“若你的心有朝一日受伤了呢?”
“爹,我的心没这么脆弱,即便受伤了,它也一定可以痊愈。”
“那你痊愈后,还能像现在这样热烈地爱一个人吗?如果不能,你何不在一开始就选择一个最稳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