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第1页)
而宁萱也毫不掩饰对余杰的感情:“认识你之后,即使我在写每份无聊的商务报告时,都像在写一首诗歌。
平生第一次,相信自己可以深深地去爱一个人,全身心地去爱一个人。
原来相爱如此美好,爱到深处如此美好。
我现在一开口就想赞美爱情。”
两个月之后,宁萱跟随一帮探险的朋友开车去了西藏,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整整一个月,余杰望穿双眼,归鸿无期。
他心中的失落感在逐渐加深,这种感觉自初恋结束后就没有过了。
他不知道她的模样、家庭甚至工作。
除了几张薄薄的信纸,他几乎不知道她的一切。
但是,他内心分明感受到了与她之间的一种亲近,一种契合,一种“灵犀”
。
“我要勇敢地去爱,勇敢地去受伤”
--余杰在当天的日记中写下这句爱情誓言。
他知道,他是在爱了。
这种感觉令他温暖而又惶惑:这份飘渺的爱情,他能把握住么?
直到9月份新学期开学,在四川老家过完暑假回到学校的余杰这才收到宁萱的信。
信中,她平静地告诉了他去西藏体验死亡,也差点葬身藏北大雪山的故事。
一边读她的文字,他心中一边钝钝地痛着:可想而知她内心的孤独有多大,早知如此,他就会早点去江南看望她了,他要为她排解忧郁和孤独,让她的心像天边的星星一样灿烂。
他立即给她回了一封信,信中引用了台湾诗人洛夫的一首诗:
浮在河面上的一双眼睛仍炯炯然
望向一条青石小径
水来,我在水中等你
火来,我在灰烬中等你金山银山总有散尽的那一天而诗人的诗句却能永远留在心中
1999年10月3日是余杰的26岁生日。
这天,他和几个朋友在他位于北京“稻香园”
的租房里喝酒聊天,将近午夜,朋友们渐次散去。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奇怪,这么晚了,谁还来电话?他接了电话,由于手机信号不好,他大声问对方:“哪位?”
那边却挂断了。
他以为是谁打错了电话,也没在意。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再次大声问是谁,可还是无人说话。
他仔细看了看手机显示的号码,很陌生。
他盯着这组号码看了好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按那个电话重打了过去,一个怯怯的女声传了过来:“是我,宁萱。”
他的心脏有片刻的窒息--宁萱?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他好像在梦中听到过。
对了,那声音来自于那些信件。
是宁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