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页)
听起来,这番话说得很坦诚,也完全坦白了。
不过,魏赦眉目舒展,臂肘横置于食案一角,朝着竺兰微微凑近了过来,“竺氏,你拐弯抹角说这么多,我全听明白了。”
竺兰心想他可算明白了,自然了,相处下来她深深以为其实魏大公子并不是什么草包,反而是个聪明人。
所以,话不必说得太满,过满则溢未必好事,只需点到即止,他若自持自爱,听了她这席话自然会慢慢地对她敬而远之。
不过,魏赦却靠得更近了,近得几乎能看清他含着一丝笑意的清俊面容之上,那微微丛生的细腻绒毛,竺兰顿生向坏的预感,心跳如擂鼓般怦然。
果然——
“你是怕将来控制不住难以自拔地爱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兰儿:我现在控制不住地想打你。
不行了哈哈哈,我女鹅虽然已经结婚生子了,但比起不要脸的魏狗,她道行不够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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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魏新亭方上江宁府衙交接,与同僚喝得大了,脚步略带了几分虚浮,但依旧不失稳重,由小厮左右各搀扶一臂,慢吞吞地坐上了马车回来的。
门房放了人,又告知,三老爷等候多时了,请大老爷赶紧入内。
魏新亭想不到魏明则寻自己何事,凝然蹙眉,右臂从小厮怀中挣了出来一挥:“知道了。”
今晚孟氏睡得早,川白告知大太太早歇了,魏新亭这才没去唤他,径自回寝屋换了身干净裳服,把沾染了浓浓风菱白酒气的裳褂交了川白,这才掉头往正堂栖霜斋。
魏明则茶饮了足足一盅了,中途又上后屋小解了,回来又等了半个时辰,才见述职的大哥姗姗来迟,心头却无埋怨,堆了满脸如沐春风般笑容迎了上去,“大哥一切还当顺利。”
魏新亭眸光晦暗地盯了他几眼,没说别话,两兄弟寒暄客气了一遍,便想与一齐靠坐在了隔了条髹漆小叶紫檀茶案两侧的高脚太师椅。
一直以来魏新亭对府上三弟感情复杂,三兄弟自小要好,打断骨头连着筋,谁也离不得谁去,但人大了以后,终还是各怀心思。
二十多年前,魏家还没有武乡侯的爵位,他们的父亲也才方弃武从文不久,彼时因为老二只是个死读八股的书呆子,当年抵御北狄之患,只有魏新亭与魏明则随父披甲。
按理说,两人既是兄弟,亦是袍泽,于战场之上,自然其利断金。
但也就是从那场战役以后,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由令人称羡的棣鄂手足之情,慢慢变得表面和睦实则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