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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
见到值夜的吹羽,韶声只行过一礼,便忧心地开口问,问得直截了当:“吹羽将军,我院子里那个叫观云的姑娘,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她今晚出了院子,我想问问,将军可有看见她的去向?”
吹羽本来执着一柄银枪,笔直地立着,目如鹰隼,恪尽职守。
听见韶声的话,他连忙收了枪,面上显得有些慌张:“观云出去了?她去了哪里?”
“原来将军也不知道。”
韶声被他的反应,激得忧虑更加一层,“那将军可知道,她平时出院子,一般会去哪里?是找了年龄相仿的伙伴一起玩吗?是不是夜太深了,所以宿在别处?”
“让夫人见笑了。”
吹羽听韶声说了前半句,才想起自己仿佛问了一句废话。
心里先是赧然,忙忙道歉。
他这次不假思索地用了“夫人”
称呼韶声,希望能显得更诚恳一些。
道过歉,立刻关心起观云来:“此处是元将军居所,我们金参将暂与将军同住。
只有他们那里,才有侍奉的小丫鬟。
我马上去寻她看看。”
“劳烦将军!”
韶声感激地向吹羽一揖,站在院门前目送他离去。
吹羽走后,韶声心中还是不踏实,一直站在院门口踱步。
不知踱了多久。
踱到月儿落了,蝉也不叫了。
吹羽终于回来了。
韶声远远便看见,灯笼照着他的人影,沿着小径,往这边走来。
她再也等不及了,提起裙摆,向吹羽来的方向跑去。
只是到了近前,才看见——昏黄朦朦的灯光下,吹羽的面色沉重,脚步也沉重。
“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韶声问。
吹羽摇摇头,语气更加沉重:“夫人别问了。
就当从来没有观云。”
灯笼从下往上照,使吹羽的眼睛陷在浓重的阴影里。
尽管如此,韶声也能发现,他的眼角通红,泪痕未干,显然是哭过的模样。
在坚毅的脸上,显得不太寻常。
韶声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怎么突然这么说?你怎么了?”
“没什么。
夫人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只要记住我说的话。”
韶声疑惑更甚:“观云是同我一道来的,我理应对她负责。
将军告诉我,无妨的。”
吹羽将话说得硬梆梆,极力表现出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怕夫人听了受不住。”
吹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