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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你自己？”

孟庭深抬眼看了过来，英俊深刻的五官，黑眸极具压力，“沈南柯，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沈南柯：“……”

好想打他！

手痒了。

孟庭深好像瘦了一些，也许是沈南柯的错觉。

“严重到什么程度？”

沈南柯没有问太隐私的东西，直接问结果。

“关停美国那边的服务器，专注国内。

起初会有一阵儿舆论压力，撑过去就好了。”

孟庭深轻描淡写，“我可能要卸任。”

“什么？”

沈南柯夹着的糖醋排骨掉到了盘子里。

孟庭深望着她，忽然扬了下唇角，笑的很短暂，他很快便恢复那副严肃样子，“你担心？”

“我担心个——”

沈南柯把最后一个字咽回去了，夹了一块排骨咬着。

不是很好吃，糖放少了，但炖的很软烂，“舆论会到哪种程度？”

“四面围攻，等着我们翻车的人很多，你看不到是公关部压着。”

孟庭深也夹了一块排骨，吃到嘴里时他停顿了一下，比想象中难吃很多，“早晚会被翻出来，所以你们公司要尽快独立，立一个新的——‘神’，李成达真正的接班人。”

这是个可以一夜造神的时代，沈南柯相信过了今晚，她会有个全新的人设。

孟庭深很懂互联网，他也是to—d立在明面上的‘神’。

“你害怕？”

“我会怕？”

沈南柯马上否认，她抽纸吐掉骨头，又夹了一块排骨，“我怕过什么？”

“排骨好吃吗？”

孟庭深忽然问。

“不好吃。”

沈南柯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吃这个菜，马上找了个借口，“我需要补充蛋白质。”

“第一次做。”

他把芦笋牛肉放到沈南柯面前，“吃这个。”

沈南柯不爱吃芦笋，她夹了一小片牛肉，若有所思，“你怎么会做糖醋排骨？”

“你妈给的菜谱。”

孟庭深起身去倒水，很快便拎着两杯水回来，“我把今天会场的视频发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