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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峋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呼吸轻得几不可察。
池琅因为慌张掩饰,嘴皮子开了机关炮一样贼溜,通过一次又一次地强调“都”
、“正常”
、“常见”
,试图将所有羞耻的真相掩在无须惊讶的生理常识下,脸上皱眉严肃,合理讨论生理知识。
等他叽里呱啦完一通,简峋还是没说话。
“……”
池琅缓慢地转过飘忽的视线,目视前方白色墙面,身体里清晰地传来“嘎吱嘎吱”
关节转动的声音,他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全赖一腔孤勇,实际腿一阵阵地发软。
许久,简峋的嘴唇动了下,就着刚才那个话题,“我是想说……”
池琅惊得魂飞魄散。
“如果你不会手洗,可以用洗衣机。”
简峋微妙地道。
池琅:“……”
池琅:“……………………………………”
简峋:“洗衣粉没搓干净,我放机器重洗了。”
池琅干巴巴地道:“哦。”
心脏坐了三圈过山车回来,搞了半天虚惊一场。
简峋眼睫垂下,修长的指节搭住自己的指骨,轻声道:“戒指丢了?”
池琅一愣,“……没丢,收着了。”
他一提这个就莫名来火,张了张唇,憋闷地回击道:“你的也丢了?”
闻言,简峋的手伸入口袋里,摸出那枚戒指,“白板写字不方便,先拿下来了。”
池琅:“……”
两个人沉默对视着,眸光轻动,隐约的光色摇曳在一杯酒中,旖旎止于唇舌,仿若一场隐晦的对峙。
池琅脸颊无声地烧了起来,摸着自己戒指的手心冒汗,慌张地,不敢跟他对视。
一种不可言说的气氛在其中蔓延,提醒着他不可想深,不可想多,却又控制不住去踏入那团泥泞的沼泽深渊。
简峋的眼睛很黑,会让人溺毙其中,难以抽离。
池琅“噌”
地起身,“我,我去倒点水。”
……救命,help!
池琅落荒而逃进水房,纯热水的烧水机器旁是一台有冷水的饮水机,他抓着一次性杯子,脑内神经痉挛地扭动着。
怎么会落到这种尴尬窒息的局面!
他不光疯狂打断简峋的话,把自己描述得血气方刚性欲旺盛经常做春梦有遗精的样子,还反问简峋怎么不戴戒指,仿佛自己总关注着他戴戒指一样……糟透了。
真的糟透了。
池琅手掌呼噜了把脸,不断提醒自己深呼吸,深呼吸,不要这么惊慌失措。
可自己这只爪子平时揩油一级,现在抖抖索索的,得了帕金森一样,闭眼就耻到头皮发麻。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