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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被坏了事,宁余眸中的怒气沉重,厉声质问道。
床榻内的男子衣衫半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分明藏不?住半点心思,看她?生气,便立刻起身跪到了床下,“主子恕罪,奴是正夫安排的”
轰——“你?再?胡言,信不?信我即刻送你?去见?官?”
宁余怒从心起。
“主子恕罪,奴所说句句属实,正夫说他身子重了,不?好服侍妻主,便买了奴来伺候”
被这话吓了一个寒颤,陈秋水瑟缩着便把一切都说了。
宁余没?有想到,平日里惯会吃醋的齐周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她?若是那风流不?羁之人,正夫此等行径只要是要拍手?叫好才是,可是宁余待他用?心天地可鉴,她?的心里何曾容得下别?的人,此番行径,便像是对他的羞辱。
“正夫呢?”
宁余阴沉着脸,仿佛能滴出水来。
陈秋水吓得不?轻,指了指旁边耳房。
“滚出去。”
宁余怒气上头,也不?管人心中如何想,陈秋水自是被吓得魂不?附体?,两眼垂泪。
拢着衣衫跑了出去。
走到一旁耳房,耳房狭小逼仄,齐周便是躺在这冰凉的塌上一动不?动。
“正夫当真好气度,精心挑选,为妻纳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竟是这般大气,便是连枕边人都能轻易与人分享?”
那小侍,便是怕得狠了也能看出容貌隽秀,一举一动都是小家碧玉之姿,若非精心挑选,又怎可能这么巧,还?与齐周有那么两分相像。
正屋的动静传来,齐周便是猜到此事不?成,他坐起身,屋内漆黑一片,宁余便是连蜡烛都没?点,他叹了口气,摸黑去点蜡。
“你?还?点什么蜡烛,男子德行学的如此好,莫非不?明白妻主问话,首当回答?”
宁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白皙的手?腕在她?手?中被攥紧,齐周轻呼一声,“疼”
看她?丝毫不?为多动,齐周只好抬起头看向她?冷声道:“我做的有何不?对,最近我身子重,妻主顾忌我的身子不?肯轻易碰我,但?我又何尝看不?出,每日里早起练武,晚上睡觉还?要先洗了凉水澡才肯钻被窝,我为妻主择选小侍有何不?对?”
在这里,孕期时?男子行事不?便,体?力也有所降低,常有力有不?怠之时?,寻常富贵人家更是在孕初期就为家中妻主择选小侍,为的便是解决妻主的需求。
“你?——”
宁余没?想到都这时?了他还?会说出这种?话。
齐周如何不?痛心,谁愿意与人分享妻主?但?是他没?有时?间了,他必须得为孩子铺好路,只有自己精心挑选教好的人他才能放心。
现如今,便是要让宁余彻底对他失望才好那陈秋水行事。
“女子总是要纳侍的,妻主如今武考在即,待功成名就难不?成还?能只守着我一个男子过活?”
男子声音低沉,带着淡淡的嘲讽,听到宁余憋气了呼吸声,他不?顾手?上疼痛,凑近了宁余的耳边道:“妻主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那孩子我查过,是个身子干净的,我既为妻主夫郎,自然该为妻主安置好一切。”
她?如何不?知这人在故意气她?,宁余深吸了一口气,放缓了声音深切道:“你?分明知道,我今生唯你?一人,你?又何故做这些?来试探?”
“试探?”
齐周仍是那副不?冷不?淡的语气,还?带着些?惊讶,开口道:“唯我一人?妻主可当真是痴情种?啊,只是这般未免太?过愚昧,我若是你?,定然是三夫四侍,美人在怀,那才美哉!”
话音落下,屋内安静了下来,除了贴的极近的呼吸声,宁余竟没?半点反应。
漆黑的屋子看不?清人脸上的神情,齐周莫名有些?不?安,半晌,他缓和了声音真诚道:“妻主不?用?觉得我会不?高兴,妻主体?力好,齐周总是有些?受不?住的,妻主若是能收了他,也算是为我分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