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页）

我愣住了。

黄大坤也呆了一下，并没有站起来，而是若无其事地用毛巾擦衣服。

&ldo;对不起。

&rdo;我说。

&ldo;你醒了就好。

&rdo;他淡淡地笑，笑容如此伤感。

又有几张脸凑过来，是医生还有警察还有陌生人。

这是哪里？我困惑地扭头，有人递给我一杯水，我喝了一口，咸咸甜甜，喝下去，胃渐渐平和。

挣扎着坐起来，我才发现我还在柳意的家中，躺在沙发上。

这里还是柳意的家吗？我看向黄大坤。

他别过头，躲避我憎恶的目光。

&ldo;你能说话了吗？&rdo;有警察问我。

我点点头。

&ldo;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来这里干什么？&rdo;警察一边问一边拿出笔和纸。

我想起来了，我亲眼看见黄大坤的另一个女人步了柳意的后尘，如一张纸般把自己的生命从十八楼的高度抛下去。

五脏六腑皆已碎裂，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会痛到什么样的程度？没有人知道。

我的眼泪哗哗地流。

为什么在她们的眼里，生命是这样的单薄，为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弃之如履？眼睁睁看见一个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消失，我还敢不敢说自己厌世？

&ldo;别哭。

&rdo;黄大坤坐到我身边，迟疑地伸出手，我急忙往旁边闪避。

&ldo;说说看。

&rdo;警察很客气，小心翼翼地问我。

&ldo;我叫严楚韵。

&rdo;我终于开口：&ldo;是楼下楚楚睡衣店的，这里的女主人买了我店里的衣服，没给钱，我上来拿钱。

&rdo;

&ldo;你认识古翠？&rdo;

我摇头，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我知道，跳楼的那个女人叫古翠。

&ldo;那你认识黄大坤吗？&rdo;

我还是摇头。

警察狐疑地看我一眼，又转头去看黄大坤，我也看向他，他眯着眼睛，眉头皱成深深的沟痕，似乎显得很痛苦。

不要说警察怀疑我的话，连我自己都怀疑。

难道他认识我？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这么暧昧？

&ldo;你看到了什么？&rdo;警察再问。

&ldo;我上来的时候门打开，我看见他冲出来，然后那个女人也冲出来，他打了她一耳光，然后她就跳楼了。

&rdo;

警察飞快地记录着，又问：&ldo;还看到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