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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抓,”
宋清辞按住她的手,皱紧眉头提醒她后,走到门外,神情异常的严肃紧张,吩咐仆人:“把猫立刻带走。”
“别伤害它。”
梁映章担忧道。
宋清辞把她拦在门口,伸出去的手臂就在碰到她的那一刻,停在了半空中。
他想起自己之前抱过猫,身上肯定沾了猫毛,故而没敢再靠近她。
“别靠近我。”
梁映章被他严厉的语气喝住,一动不敢动:“兄长……”
悸动大夫被叫来后,给梁映章仔细诊断了一番,好在发现得及时,没有什么大碍,身上的红斑没有继续扩散,配了药膏就又回去了。
离开侍郎府时得了双倍的赏钱,而且还是侍郎府的轿子亲自送回去,这种待遇可不常有。
宋清辞吩咐府里上下里里外外全都打扫一遍,尤其是芳草斋和兰芷斋这两个地方。
他自己也进去沐浴梳洗了一番,确保从头到脚没有那股野猫的气息。
梁映章正安静坐着,由绿绮给她敷药膏。
好好一个喜庆的节日,被她的状况打乱,所有人都变得分外紧张不安,她内心很愧疚。
“兄长,给你们添麻烦了。”
宋清辞盯着她手背上发起的红疹,眉眼暗下许多。
他甚是无奈,但又舍不得说出责备她的话,让她抬起脸来,目光对视,一字一句地叮嘱道:“别再让我提心吊胆了。”
“嗯。”
梁映章如今才晓得自己有这种病,一些被遗忘的记忆片段被勾起,好像自己曾在小时候有过性命攸关的经历。
记忆里,翁翁慌乱不已的样子,与宋清辞眉眼里的担忧一般沉重。
夜幕降临,一轮硕大的银盘从云后面渐渐浮上夜空,洒下的无数清辉将半边天空都照亮了,高墙老树,投下斑驳稀疏的月影。
这个季节桂香最是浓烈,铺陈在凉爽的秋夜里,风轻轻一吹,就传过来了。
晚膳摆设在侍郎府的花园里,前面临湖,视野开阔,是赏月最佳的位置。
梁映章在前面拎着画眉灯笼,走一步停一步,被景色吸引,吸一口空气里的桂花香,心旷神怡,心情好了不少。
宋清辞走在她后面,留意着她的脚下,“离开饭还早,想做点其他事吗?”
“好啊。”
绿绮从不远处抱了一把琴走来。
梁映章问:“兄长要抚琴啊?”
“你月底不是有考试吗?我来教你。”
过节还要补课?梁映章脚下一趔趄,被宋清辞从身后扶住,顿时露出了苦瓜脸:“琴我学不会。”
“只有笨师傅,没有笨学生。”
半个时辰后,宋清辞败下阵来,这不是在弹琴,这是在折磨人。
“下次我带你去刑部。”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