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页)
他们一起游荡在山中城的迷宫里,瑛瑛刚刚发现家乡的陡峭台阶走起来一点也不累,被发霉的木桩支起来的木屋是那么神奇,街道在头顶、树在脚下是那么有趣,别人家的大磨盘是那么动人,从城市的缺口露出来的雾蒙蒙的江是那么多情,被雾融化的桥是那么诗情画意……她跟着他蹲下来看石阶上的豁口,还把一颗小石子扔到了底下的万丈深渊里。
下起雨来他们撑着同一把伞,听着喜悦的雨声、过路轿子吱扭吱扭的呻吟声、梦游的补锅匠一路落下的叮当声,看安于寂寞的猫蹲在水帘后面等待天上掉下来的鱼,打湿翅膀的小鸟在屋檐下生闷气,一尺长的蚯蚓横在路上,耀眼的彩布晾在染坊门口,把湿淋淋的街道映得五彩斑斓。
田鸢把她领到了自己住的传舍。
他早就把屋子收拾得平易近人,没有一样冰凉高大的东西,一张床是屋里唯一可以坐的地方。
他们俩轻松自在地躺着,瑛瑛听他绘声绘色地说什么马戏团把城墙变没啦、隐身糖浆啦、公鸡说人话啦、跑到别人梦里去啦……只觉得他的想象挺有趣。
距离早就进入一尺了。
田鸢耐心等到她主动侧过身子。
&ldo;聊那么久了,我饿‐&rdo;她天真无邪地噘噘嘴。
田鸢越过她的身体从床头抓了一根酥脆的点心,在盛蜂蜜的碟子里蘸了蘸,喂到她嘴里。
她沾了一嘴蜜,田鸢用手指头在她嘴上蘸了一下,送到自己嘴里。
她愣了,田鸢俯身吻她,她打直胳膊撑住田鸢的胸脯,&ldo;别这样。
&rdo;田鸢慢慢地、沉沉地压下去,长吻她。
她咕哝道:&ldo;行了行了……好了……&rdo;手上一直在使暗劲,脸却没有偏开。
最后她松开了手,献出了舌头。
后面的事情遇到了她坚决的抵抗。
她跑出去以后,楼上的房客的脚步声变得明显起来。
第二天她又来了,失眠在那张白脸上留下了明显的乌眼圈。
她说她珍惜这份友情,愿意和他永远做朋友,但是,他们不可能……田鸢宁可让这个多虑的女人用嘴唇、耳根、颈窝、乳房和其他地方来思考。
过一会儿,她从晕眩中挣扎出来,说:&ldo;你搞错了,我怎么会喜欢你,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欢你!咱们别再见面了。
&rdo;两天后又下起了暴雨,田鸢来到山坡上重演相识那天的一幕,他相信她整天都在往山坡上望。
果然她来了,一时的感动让田鸢怀疑自己真是个情种,而不是个有毅力的猎人。
在一个勉强可以躲雨的石窟里,瑛瑛站着把自己交了出去。
田鸢把她的一条腿抱起来,这条腿被淋湿了,而她站着的那条腿是干的。
过程又快又乱,毫无享受可言。
是决心而不是兴趣促成了这件事。
她没出血,但也像个处女一样流泪,田鸢把雨伞递给她,安慰道:&ldo;你不会怀孕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