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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刺史连忙说:“是是,徐先生说得是。”
他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不好出口。
徐德言说:“大人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苏州刺史方道:“不知二位以后做何打算?”
两人对视一眼,徐德言道:“大人此话怎讲?”
苏州刺史略有尴尬地说:“如果下官言语有所得罪,还望两位多多海涵。”
徐德言忙说:“大人请讲。”
刺史说:“刚才的情景,两位也看到了,两位是贵人,对这样的事情想必是斯空见惯,不以为意。
但是下官位卑职低,这样的事情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了,在皇上面前参上一本,说是苏州有人意图谋反,那么下官就万万担待不起了。”
徐德言默然,他们不愿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为了避开这种嫌疑。
江南的百姓虽无谋反之心,但他们的身份特殊,却容易落人口实。
“以大人之意,我夫妇该当如何?”
刺史叹道:“下官本是万万不敢提出这样的请求,但两位大人大量,千万体谅下官的苦处。”
刺史期期艾艾,说了半天,还是未将自己的意愿说出来,但徐德言与陈贞却已经明白他想说的话。
陈贞打断他的话:“大人不必再说了,我们明日便离开苏州。”
刺史如释重负,连忙站起身来深施一礼:“多谢两位了。”
两人也不再多言,匆匆离开集市,回到家中,见江溢正在门前徘徊等候,徐德言迎上去:“不知江兄今日造访,有失迎迓!”
江溢拱手为礼,三人进了茅屋,江溢说:“刺兄可向二位说过什么?”
徐德言微笑:“这本也是我与内子意料之中的,江兄不必介怀。”
江溢笑道:“这苏州刺史,为人最是谨小慎微,两位如果不愿离开苏州,倒是不必介意他的。”
徐德言说:“多谢江兄关心,这里到底不是久留之地,我与内子也都希望换个居所。”
江溢叹道:“看来是我打扰了徐兄的生活。”
徐德言连忙说:“江兄千万不要这样说,你我多年未见,难得今日重逢,正该把臂言欢,何必介意这些世俗锁事?”
江溢便叉开了话题,说了许多别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