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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心跳“哭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声线浓稠暗哑,温热的手指摁上她眼角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自己都觉得是在鬼迷心窍。
梦应当没醒。
否则他?不至于抵御不了这样的诱惑。
他?完全可以将桌上的纸巾推给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指腹反反复复摩挲她的眼角,重演她因为吞咽不下而干咳时,眼角生理?性沁泪后染出的天然红晕。
裴拾音杏眼洇泪,注意力却在他的指尖触到她脸颊时,有短暂的游离。
宋予白向来喜洁。
为什么她能在那股熟悉的、淡雅的冷调木质香气里,闻到一丝……檀腥味?然而此刻她鼻子酸涩,有水汽堵着,所以闻着也很不真?切。
茫然的视线垂落在盖在他?腰下的薄毯上,骨节分明的左手仍紧紧攥着毯边。
抽噎停不下来,她小声地哭,诚惶诚恐问,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好端端又要去瑞士?不得不承认,宋予白一直都觉得,远离是非之地,就是回?击谣言最有力手段之一。
所以当他?听到从聂家?传出来的那些流言蜚语时,想到的第一个避嫌的办法,的确就是跟她保持距离。
应当接受宋墨然的提议,将她送离宋公馆,重新安置回?那间?裴蓉留给她的公寓,然后在有限的关心之外,做到足够的冷淡、足够的疏离——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堵住悠悠众口。
只是,她同样?是谣言的受害者,他?做不到不分青红皂白就迁怒于她。
他?沉默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忐忑,眼里包着的眼扑簌簌往下滚。
“叔叔,你说,我改。”
叔叔两个字本能让他?触动?,然而潜意识却并不想听她这样?叫他?。
“为什么这么问?”
在强大的流言蜚语面前,为避免刺激到他?的神经,裴拾音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如?履薄冰般小心。
沉默就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裴拾音满腹委屈地低下头,一副听凭处置般的柔弱,如?缎的乌发下,露出脆弱白皙的天鹅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