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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唇半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但凡一个人脑子正常点,都说不出这种自作多情的话。
叶兆言以为是他浪子回头的诚意令她动容,脸上那一副“怎么样我是不是很痴情是不是很专一”
的自恋表情已经开始膨胀。
他知道,他跟林蓁蓁那点事情,她肯定有所耳闻,却从未对此生气。
她对他从始至终都温温柔柔,和和气气。
大概也是对他有情,知道他不会为这些莺莺燕燕逗留,归根结底,还是她心里有他。
叶兆言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自己做得过火,跟她说话时,刻意压着声音不让后面的两个人听到。
一本正经,像是赌誓。
“我知道我以前让你不高兴了,但以后你不用在担心,不该联系的人,我绝对不会再联系。”
她包容他的过错,没有苛责一句,一如既往对他温柔——用母亲赵曼冬的话来说,这样的妻子的确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叶兆言越说越上头,简直都要被自己的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深情所打动:“我知道,我以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为了你,我都愿意改。”
裴拾音:“……”
前功尽弃的挫败感差点没让她当众尖叫。
精心设了半年的局,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张一张急速崩塌。
裴拾音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费力地扯一个符合她人设的甜美微笑来。
“是么?”
叶兆言:“当然,我骗你干嘛,年底就要结婚了,你开心么?”
“开心。”
……你祖宗。
最后三个字,被她咬牙切齿咽回了肚子里。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现在只想把一篮子水果扣到他洋洋得意的脑袋上,让他清醒一点。
现在外面哪怕天黑得看不清路,也不适合他来做这种梦。
花廊尽头,就是餐厅。
隔着巨大的落地玻璃,餐厅里早已灯火通明。
前面还剩一小段路,宋墨然看着前面两个年轻人有说有笑,慢悠悠地在后面拄着拐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