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页)
我被一遍一遍审查了个够;赌博房里被严格地从上到下搜了个遍;被监押者们都被分别进行了讯问;其中两个罪行较轻的坦白了罪行。
我发现那个&ldo;老战士&rdo;就是这座赌博房的主人‐‐法官调查出来他在数年前就被军队开除后成了流浪汉;从那时开始就犯下了种种劣行;他存有大量窃得的财物,这些物主们都已经加以确认了;而那个发牌人,还有那个给我倒咖啡的女人,他们作为从犯,都参与了床架子的秘密之中。
似乎有些理由猜测,是否所有这所房屋内部的人员都与这架杀人机械有某种关联;由于对此实在无从知晓,这些人也就有幸被作为一般的窃贼及流浪汉加以处理了。
至于那个&ldo;老战士&rdo;以及他的两个直接授命者,他们马上就被判为了囚徒;给我的咖啡中投放药物的那个女人,我已经记不清楚被判了多少年了;那个赌博房里的一般听差被认为&ldo;可疑&rdo;而被&ldo;监候&rdo;;而我则在整整一个星期里边(多么漫长的时光),成为了巴黎社交界的头号&ldo;社交宠儿&rdo;。
我的这次险遇被三个享有盛名的戏剧家加以演绎渲染,但却从未看到搬上舞台晓示天下;这是由于审查机构禁止在舞台上再现这个赌博房床架子凶案的实录。
我的这次冒险经历最直接的一个良好结局,是任何一个审查机构都必须承认的‐‐它拯救了我不再把&ldo;红与黑&rdo;当做一种乐子来看了。
从今以后只要一看到绿色的桌布,看见一堆堆的纸牌、一摞摞的金钱,放在桌面上,马上就会让我记起来那番景象,床顶篷正在一点一点降落下来把我闷死在床上,在那死寂而漆黑的深夜里。
佚名译
4鹰溪桥上
〔美国〕安布罗斯&iddot;比尔斯
一
亚拉巴马州北部的一座铁路桥上站着一个人,他正俯视着桥下20英尺处的奔腾流水。
这个人的双手背在身后,手腕被绳子绑着。
一根绞索紧紧地套住他的脖子,另一端系在他的头上一根结实的枕木上,中间的一段则松松地低垂到他的膝前。
几块木板散搁在铺着铁轨的枕木上,他和他的行刑队就站在枕木上面。
一位联邦军军士和他指挥的两名士兵组成了行刑队,那位军士看起来像是和平时期的一个代理警长。
一位身穿戎装、腰佩武器的上尉军官站在这个临时搭起的平台上。
桥两端各有一名哨兵,他们持枪而立,左臂横在胸前,枪垂靠在左肩前,机枪抵在臂上。
表面看来,这个姿势一本正经,其实极不自然,因为整个身体都非常笔直。
这两个哨兵对桥中心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他们的职责仿佛只是把守横在桥上的那块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