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页)
倒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文件,像什么《关于神经系统综合并发症的研究》、《我们活着吗?‐‐大脑信息处理》、《意识的生理学基础》、《髓鞘与朗非氏节组合变异是如何影响神经冲动的》……我点进去一看,里面的字我都认识,但组成的话看不懂几句。
于是我开始玩纸牌和排雷,但只一小会儿,老刘就进来了。
老刘看上去并不太老,但比我年龄大得多。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脸上有些奇怪的让我不舒服的东西,所以我总是避免直接看他的脸。
其实说到底他模样普通,五十开外,穿着和我一样的病人住院服。
他总是盯着我看,也许这是我觉得不舒服的原因吧。
&ldo;这台机器没联网,&rdo;他道,&ldo;不过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山沟里,也他妈不用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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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探讨了不少关于电脑的知识,看起来他似乎很懂行,不过他却奇怪地对电脑里的文件感兴趣,和我说话滔滔不绝废话连篇,手里却不断翻着里面的文章。
我总觉得他是在用许多毫无意义的话语敷衍我,然后让自己的精力投入到那些天书一样的文件中去。
为了尝试着进一步深入了解,于是我将我的疑问告诉他,他皱眉想了一会儿,解释道:&ldo;也许前天你醒来时并不是在这幢楼里,你又昏迷过去,然后他们看你情况良好,将你送到这边来。
最近电话线被山洪冲掉那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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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无事,只能躺在床上发呆。
有时候陈青会来看一看我,给我眼睛上上药,或者定点给我打点滴。
我躺在床上,看着陈青整理输液的瓶瓶罐罐,心里却说不出的烦躁。
一种不安的情绪在逐渐扩散,我却无法用言语将其准确地形容。
吃晚饭(还是稀粥)的时候,陈青把我介绍给了其他病人。
我们来到走廊尽头一间很大活动室里。
这里一共有五个病人,平时六个护士轮班倒。
昨天和陈青在一起的那个年岁较大的护士姓胡,是护士长;之外一个粗壮的、说话声音像男人的护士姓赵;曹护和孙护都是年龄介乎于陈青和胡护士长之间,其中曹护体态要胖一点;最后还有一个小姑娘,才从卫校毕业的李护。
不过她们的长相可就不容易辨认了,因为她们所有人都时刻戴着大口罩,并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我只能从体态上大致辨认,当然,陈青我还是能一眼看出来。
比较有趣的是那个小姑娘李护,看得出她干这行还不太熟,经常说些似乎很外行的话。
我想,前天如果是她来负责我,是不是可以问出些病情来呢?
我机械地喝粥,昨天喝粥可能温度不对,有点不严重的拉肚子,今天的粥稍微淡了些也温一些。
就我所知,医生或者护士只有非常严重的病情,才会隐瞒病人。
而这种时候往往会告知其家人。
现在我的家人不在场,也没人告诉我,似乎意味着我的病情很重吗?但这两天以来其实我感觉后脑和最主要的眼睛的疼痛在明显好转,只要把握住不用眼过度。
尤其上午陈青告诉我每个半个小时自己给自己上眼药之后,眼睛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倒是后脑的隐隐的痛始终挥像块阴影一样之不去,但也不是才苏醒的时候那么撕心裂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