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1页)
皇帝轻轻唔了一声,未表态,转而看向侍立下方的姚贤妃,道:&ldo;贤妃,事情到底如何,现在详细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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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凌气色犹差,面色仍旧苍白,脸上的那道斜长刀痕愈显鲜明刺目。
&ldo;是,皇上。
&rdo;她欠了欠身,恭谨而淡漠地道,&ldo;那一日皇后前来臣妾宫中,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都直指臣妾毒害了小帝姬。
臣妾不服,便出言辩解,许是因此冒犯了皇后威仪。
当时皇后震怒,重重一掌拍击在殿柱,上连带震裂了悬系法器的粗绳。
那法器当头砸向臣妾,臣妾躲避不及,所幸本能地侧挪了脑袋,不然巳是脑浆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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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唔了一声,目光转落在伫立另一侧的路映夕。
&ldo;皇上。
&rdo;路映夕清了清嗓子,不急不缓道,&ldo;姚贤妃所言,并无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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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皇帝提高音量,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ldo;皇上,臣妾想再看一看那件法器。
:路映夕恭敬盈身,请求道。
&ldo;嗯。
&rdo;皇帝扬手,示意她自便。
殿堂中央的空地上,正置放着那如钟罩的法器。
其顶端系着半条粗厚麻绳,另半段则仍飘挂殿顶横梁之上。
路映夕走近,蹲下细看,一面说道:&ldo;请上稍移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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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眉毛一挑,徐徐走下高座。
&ldo;皇上请看。
&rdo;路映歹伸手指向麻绳,扭头对他微微一笑,&ldo;绳口切得如此整齐,怎会是被内劲震裂所致?显然是有人事前用匕首或刀刃割至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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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优雅地站立她身旁,俯身探视,眸光闪动,但未言语。
姚凌亦举步趋近,冷冷淡淡开口道:&ldo;臣妾也略懂武学,内力强劲者一掌震断麻绳,绳口整齐又有何稀奇?&rdo;
路映夕直起身,对上她幽寒的丹凤眼,不疾不徐道:&ldo;姚贤妃说得也无错,如困本宫用上十成内力,的确可造成这结果。
但倘若是这样,为何被本宫拍击过的梁柱没有留下掌印?&rdo;
姚凌神色一僵,眼神越发森冷:&ldo;皇后师承玄门,所学内功精深绵厚。
皇后是否过谦了?皇后要做到不留掌印于柱身,想来也不是怎样的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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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映夕轻眯起明眸,蓦地沉了面容,冷声道:&ldo;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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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凌迎上她严厉的目光,丝毫不惧,凤眸底的阴沉之色积聚得更浓。
皇帝目光沉凝,扫过她们二人。
&ldo;皇上。
&rdo;路映夕举眸望他,轻缓而清晰地道,&ldo;臣妾斗胆问一句,在皇上心中,情与理之间可有条明确的分界线?&rdo;
皇帝俊容一凛,微愠道:&ldo;皇后最好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