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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跟着笑,倒没急着澄清,扬着下巴示意青年离自己远一点:“别说我,你不也一样?”
两人跟打哑谜似的聊起学生时代的过往,用的都是非常轻松的口吻。
曾经放在课桌上的保温杯变成了一件趁手的玩具。
——它有一定的重量,圆形的弧度使它不像尖刀那般有巨大的杀伤力,砸在脑袋上只会发生钝钝的痛感。
“咚”
,放在茶几上的玻璃杯掉落在地板上。
陆宜年从睡梦中惊醒,一睁眼便看到雪球在茶几上跑来跑去。
刚刚掉下来的玻璃杯就是它的杰作。
陆宜年眨着眼睛渐渐回过神,下意识地去摸藏在抱枕下面的水果刀。
晚餐过后陆宜年换到沙发上睡觉,藏在枕头底下的水果刀跟着一起挪了位置。
墙上的挂钟走到九点的位置,男人进门。
陆宜年正坐在沙发上,头发乱糟糟的,好像是刚睡醒。
雪球在客厅乱跑,落在地板上的玻璃杯现在变成了它的玩具。
周逢厉走过来,陆宜年怔怔地抬起头看他。
沙发上的抱枕毯子起到了很好的掩盖效果,遮住了陆宜年默不作声的动作。
男人习惯性地靠近,与此同时陆宜年伸出藏在抱枕底下的手,锋利的水果刀恰好抵在了对方的腹部。
变故在这一瞬间发生,两人相距大概半个手臂的距离。
陆宜年稳稳握着刀柄,严肃的小脸早已不是刚才发呆的模样。
周逢厉的西装外套是敞开的,长长的刀锋轻易刺破内搭的深色衬衫,再划开脆弱的皮肤流出了鲜血。
玻璃杯跟着猫咪一起玩闹,还在地板上不停滚动。
在很短暂的几秒钟里,谁都没有再继续动作。
陆宜年保持着威胁的姿势正想开口提要求,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毫无顾忌地俯身过来。
刀锋入腹,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淋湿了陆宜年握着刀柄的手指。
周逢厉恍然不觉疼痛,像寻常那样揉了揉陆宜年的脸颊,声线平稳:“陆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