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页)
朗吉弩斯是一个最早的明确地提出这种看法的人:
一篇作品只有在能博得一切时代中一切人的喜爱时,才算得真正崇高。
如果在职业,生活习惯,理想和年龄各方面都各不相同的人们对于一部作品都异口同声他说好,这许多不同的人的意见一致,就有力地证明他们所赞赏的那篇作品确实是好的。
‐‐第七章
绝对标准说的哲学基础就是普遍人性论。
就正确的一面来说,它肯定了标准的存在以及人民性的重要;就错误的一面来说,它忽视了历史发展观点和阶级观点。
在文艺与现实的关系上,古典主义者大半深信文艺要有现实生活做基础。
他们不排斥虚构,但是虚构也要&ldo;紧密接近事物的真相&rdo;,要&ldo;合情合理&rdo;,这道理贺拉斯提到过,朗吉弩斯也说,&ldo;作家的想象只有在能产生真实感时才算运用得最好&rdo;(第一五章)。
真实是同时就客观和主观两方面说的,一方面要忠实于客观现实,一方面也要如实表现作者的灵魂和人格。
古典主义者往往把人格的修养看作文艺修养的基础。
贺拉斯曾经提到过一个人只要自己懂得做人的道理,他就会&ldo;万无一失地知道怎样正确地处理人物性格&rdo;,朗吉弯斯也认为&ldo;伟大的语言只有伟大的人才说得出&rdo;,&ldo;崇高风格是伟大心灵的回声&rdo;(第九章)。
在自然与艺术(即天资与人力)的关系上,贺拉斯和朗吉弩斯都持两点论。
在两点之中人们往往过分强调自然而看轻艺术,即一般学习和方法技巧的训练。
朗吉弩斯在第二章里就批判了&ldo;天才是天生的,不是学来的&rdo;那个流行的观点,强调&ldo;伟大的东西既要有鞭策,也要有约束&rdo;,凭天资的作品也要&ldo;受技巧规则的约束&rdo;,而技巧规则是学来的。
这个看法与古典主义者所重视的&ldo;理性&rdo;和&ldo;节制&rdo;分不开的。
理性和节制表现于&ldo;法则&rdo;。
作为自然事物的规律,法则是必须遵守的,作为僵化的公式教条(象在有些新古典主义者手里那样),法则也可以在片面要求&ldo;正确&rdo;的幌子下,成为创造才能的束缚。
朗吉弩斯认识到这种流弊,所以在指出法则的重要性的同时,他也指出天才更为重要,&ldo;艺术应该做自然的助手&rdo;,&ldo;没有错误,不过可免指责,伟大的才能才引起惊赞&rdo;,&ldo;始终一致的正确只靠艺术就能办到,而突出的崇高风格,尽管不是通体一致的,却来自心灵的伟大&rdo;(均见三六章)。
当时流行的&ldo;亚力山大理亚的风格&rdo;以及罗马&ldo;白银时代&rdo;的文艺作品(3),毛病都正在形式技巧的完美超过了前代,却见不出伟大的精神气魄。
朗吉弩斯的这番话是切中时弊的。
在方法技巧上,古典主义的基本信条是文艺作品在结构方面必须是完整的有机体。
我们见过亚理斯多德和贺拉斯都非常重视这一点。
朗吉弩斯在分析作品时虽大半只引片段的章句作证,但认为崇高风格的五大来源之一就是布局,而布局还特别重要,因为它把其余四个来源组织成为整体。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