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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只有当面说才能讲清楚。”
纪云京面若寒霜:“我奉劝你一句话,你最好不要在小晚身上动什么歪心思。”
恰在此时,荒山中起了风,凉飕飕的,吹动林梢时发出的声音如鬼似泣。
一抹淡雾似的乌云遮住了天上的皎皎明月,姜南的眼底随之落下层阴翳:“你明知他不是钟意晚,林颂知和掌门也是。
我真不明白,你们一个个的都疯了吗?”
纪云京半阖着眼,掩去了眸底湿润的红意,开口时声音染上一丝沙哑:“十二年前,沈千月死的时候,小晚喝的酩酊大醉,那晚是我跟掌门送他回去的,他跟我们说了很多事情。”
“这些事情……他不让我们两个说出去,我们还发了心魔誓。
至于林颂知,他一向只听从掌门的安排,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南的神色冷了下来:“那好,我不问你真相如何,我只想知道顶了晚晚身份的这个人究竟是谁?真正的晚晚又去了哪里?”
纪云京抬起眼睛望向他,一字一顿道:“他是小晚视之如命的人,所以我劝你别碰他。”
“真正的小晚肯定还在修真界的某个地方。
你也知道,他一向很有自己的一套计划,我们又管不了。”
听了他说的话,姜南咬紧牙关,盯了会儿纪云京后拂袖而去。
身后传来青年的声音:“记得看好他。”
走在前面的白狐狸步子一顿,闻言轻哼一声,直接使用缩地千里离开了。
——寅时一刻。
钟意晚困的如小鸡啄米般直点头。
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可纪云京和姜南他们仍旧没有回来。
发出去的讯息也迟迟收不到回音。
左右闲着也是没事干,还不如练练剑法口诀。
这样想着,钟意晚撤掉五行八卦阵,起身后揉了揉发麻的大腿,去前院里练习剑法。
照例是鲛纱覆目,放大身体的其他感官,借此感受体内的灵力流转。
如今他很轻易就能凝出剑意。
钟意晚将其命名为“予”
。
和哥哥的逢春饱含生机不同,“予”
中满是凛然杀意,带着暴虐的毁灭之气。
他修习的心法名为《诸苦尽消无量经》,光看名字就知道它是一本普渡众生的正经心法。
但钟意晚从中悟到的剑意极具拆家之能,饱含毁灭之意。
不像是要救世,倒像是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