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页)
顾景阳道:&ldo;父亲早已过世,母亲体弱,一直静卧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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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华琅听得有些奇怪,顿了顿,方才道:&ldo;既然是长子,便该承继家业,怎么会出家呢?&rdo;
这便要从太宗时期,说到先帝时期,乃至于皇族之中的种种纠葛了。
顾景阳一时之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沉吟片刻,道:&ldo;这便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rdo;
谢华琅见他如此,倒是有些难处,不必开口,倒没有继续追问,伸手过去,手指掩住他唇:&ldo;好了,你若为难,便不必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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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阳定定望着她,忽然道:&ldo;枝枝,你不怕吗?&rdo;
谢华琅道:&ldo;怕什么?&rdo;
&ldo;母亲卧病,我却出家在此,未免有些奇怪,&rdo;顾景阳低声道:&ldo;这样一个人,值得你委身相事吗?&rdo;
&ldo;我不知道你家中发生过什么,就没办法妄下决断,我所得出的结论,皆是我双眼所见,双耳所听,&rdo;谢华琅平视着他,坦然道:&ldo;我见到的九郎,是皎皎君子,风光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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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见他,便同他说了自己名讳,他若有意,必然能知道自己是谁,倘若真有攀附之心,何必屡屡退避?
自己略微说了句露骨些的话,他居然脸红了,每每举止亲近,也会有礼的避开,唯恐被人觉得轻浮失仪。
品性端方,雅正至此,她又何必相疑?
顾景阳久久的望着她,到最后,忽然笑了。
他伸手去勾了勾她鼻梁,低叹道:&ldo;真是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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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华琅哼道:&ldo;那也是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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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阳闻言失笑,抱紧了她,却未曾言语,谢华琅伏在他怀里,抬手轻抚他面颊,这一室的安谧之中,竟生出几分天长地久的静好意味来。
门虽合着,窗扉却半开,扑簌簌的声响传来,却是先前那只牡丹鹦鹉飞来了。
月余不见,它竟还认得谢华琅,振翅飞到她肩头上落下,又一次哑声道:&ldo;好漂亮!嘎,好漂亮!&rdo;
顾景阳瞥它一眼,道:&ldo;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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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牡丹鹦鹉扭头看他,脖颈灵巧的弯了一弯,在翅膀上啄了啄,叫道:&ldo;走开,嘎,走开!&rdo;
谢华琅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这只漂亮至极的鹦鹉,道:&ldo;它叫什么名字?&rdo;
顾景阳道:&ldo;它叫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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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华琅笑的花枝乱颤:&ldo;我说真的,九郎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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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阳扶住她肩,道:&ldo;没给它起名字,一直就叫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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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话的时候,那只牡丹鹦鹉黑亮如豆的眼珠便在乱转,忽然一探头,叼起谢华琅发间那朵茉莉,振翅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