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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言语之中,对二殿下颇为同情,提及破解之法,却一再摇头。
这哪有什么法子可接,除非何凌这厮死了去。
可何凌今岁也才二十出头,怕是等他们这些老臣入了土,何凌都还活得潇洒吧。
“罢了罢了,莫再说了。
若被听到了,可要遭难。”
其中一人劝着。
另一人却想起其他,请问道:“在下听了些传言,说是何凌将王经大人抓进了京都,不止藏在何处。”
“这厮还真是狼子野心,路人可知啊!”
“只可怜了二殿下,被何凌囚禁要挟近三年之久了。”
也在他们低低的话语之间,何凌与棠韫走出内堂。
棠韫今日用的妆容首饰都是素雅,却挽了妇人常用的发髻,戴着薄纱。
东夏虽对女子成婚之后的形容没有什么约束,但在众人面前见到棠韫殿下如此装扮,还是震惊。
反观何凌,发髻束的齐整精神,换下了内侍的官袍,身着一身玄红色的宽袍。
宽袍的袖子之下,与棠韫殿下的手牵着。
玄红之色棠韫殿下身穿玄红,是为皇家之尊,尊贵雍容。
但这何凌,一个阉人,身着玄红之色与棠韫殿下相配,便是荒唐!
“诸位前来公主府为殿下庆贺生辰,殿下十分欢喜。”
此言出自何凌之口。
说完,她与棠韫相识一眼,棠韫微微点头。
“诸位请坐,用膳吧。”
公主府的菜色备的足,山珍海味不乏其中。
宾客多是重臣或是门客,吃惯了这些,也不觉多奇。
宴席之间,因着何凌在场,没有敢多言者,个个埋头不语。
宴席进半,棠韫越看这些个老臣便越烦躁。
扯了何凌的衣袖,直道;“换了他们的菜,上些野菜粗粮,日日容他们口腹之欲,却不知何谓守业艰险。”
说完,棠韫拂袖而去。
“殿下回去的时候慢些。”
何凌不阻止她离去,只是自己暂时还不能随她一起离去,今日恐还有变数。
棠韫蹙眉,不情不愿的应着,“嗯,本宫先回去了,一会儿阿竹的功课也该查一查了。”
何凌起身,“恭送殿下。”
走到外间,连空气都清新不少。
查阿竹的功课不是托词,棠韫当真是厌恶安于现状,不思上进,且趋炎附势之徒。
棠韫有感而言,“东夏的吏治早该整治。”
阿詹很快跟上,问,“殿下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随本宫去看看阿竹吧。”
今日是自己的生辰,阿竹却还没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只得在书房中与王经四目相对。
想来是寂寥凄惨了些。